管家这才看到了易欢,大惊失色地脱下自己的衣袍披在易欢的身上,这时候的易欢已经有了醒来的征兆,而这个时候醒来只会给他带来更加深重的羞辱。

易欢这一生都没有这样狼狈过。

他拼命掩盖自己的身体,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每一个字都让他羞愤欲死。

没过了多久易家的人出来驱赶了众人,将他们的傻子少爷带回了家。

后来这出轶闻不胫而走,易欢沦为了京城的笑柄,人们谈论起他来不再说易家那个傻子,而是说嫖娼的那个傻子。

易家的朱门高高竖起,却挡不住流言蜚语。

易欢想不起来那黑衣青年的面容,只记得那双似曾相识的眼中透着剑一般的寒芒。

易家人发现易欢因祸得福欢天喜地,虽然记恨温姝却拿温姝没有办法。

他们以为将易欢扔到易家门前是温姝的指示,那便意味着黑衣青年很有可能将易欢清醒的事情告诉温姝,温姝若是不痛快告诉了陛下,陛下生性多疑,若是以为易欢故意装疯卖傻才免去充军之罪,只怕会落个欺君的名头,是以易欢虽然清醒,却在易家灵活的安排下依旧暂时要当个傻子,甚至不敢去找那将易欢迫害至此的罪魁祸首。

这便是亏心事做多的报应。

易欢越来越沉默了。

或许这个时候他宁愿做一个真正的疯子了。

温姝对这一切茫然不知,只第二日醒来后看到一把红色的纸伞放在床头,他打开了伞,看到两只戏水的鸳鸯。

祁凤霄回来了。

他离开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温姝。

回来后见的第一个人还是温姝。

第一百六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