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豁的出去的。”

这话意有所指,众人皆笑出了声。

这说书人还在洋洋洒洒,角落里的一名青年握紧了手中的剑。

观其形貌英武俊美,于众人间鹤立鸡群,几缕发丝散落在漆黑的眉眼中,堪堪挡住其中的杀气。

若不是旁边的小厮盯着,这口出秽言的说书人早已劈成两半。

有见识的人能看出来,此人穿的皂靴专为朝中二品武官定制,偏偏撞到了一帮不长眼的人,造谣造到了当事人跟前。

小厮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公子这么冷的模样。

除了小姐死去的那一年。

“公子如今有官身,不可随意大开杀戒。”

桑英冷笑,“放的什么狗屁!”

这时候天色渐晚,达官显贵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这条处处都是销金窝的巷子酒香正浓,人声正沸。

有耳尖的人听到了刀兵之音,却很快被丝竹乐声覆盖。

直到刀兵近在眼前的时候人们才后悔没有早些离开。

黑衣甲胄的兵将茶馆围了起来,如果人们仔细看过去会瞧清楚这些人的臂章上绣着一个温字。

那是温府的私兵。

漆黑的甲胄分列两旁,一个年轻人从甲胄之后走了出来。

他的面容白的像纸,腰肢细的像柳,唇瓣红的像涂了女人的胭脂,因为太过美貌整个人似被矜贵衣着撑起来的精致人偶,在场的男人们几乎都看呆了眼,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好颜色,头一次见了竟觉得不似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