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矩脸皮子一抽,缓缓提了口气:“我们小康县原住了户张姓人家,张老爷夫妇有一独子名清晏,张公子生性醇厚,曾救一异族马奴于人贩子之手。”
“取名乘风,而老朽曾见过乘风,七月时偶见狼王。”
“狼王和乘风生得一样?狼王就是乘风?”罗锦年托着下巴,语气雀跃,显然起了兴致。
王矩点头,语气迟疑至极,“乘风即是狼王。”显而易见这个认知对他造成的冲击力,哪怕时至今日,哪怕亲眼所见,也不敢信。
罗锦年猛一拍几,愤愤道:“这乘风也真不是个东西,张家有恩于他,他却领兵进犯礼朝,好个白眼狼。”
“当日狄戎攻下礼朝,本要拿老朽祭旗,全靠张老爷夫妇以命相保,双双自刎阵前,才保下老朽一条命来。”谈及此处王矩神色略有暗淡。
“张清晏人呢?他怎么不现身?”罗锦年摩挲着下巴,王老头话里少了个最重要的人,狼王正头恩公——张清晏。
“死了,“王矩叹息道:“死于一场风寒。”
罗锦年原想嘴欠的补一句,一场风寒就要了小命,身子该是多虚。但瞅见王矩神色,难得识相的没多嘴。
“你若是想了解其中内情,不妨问问张秀才,他是张公子小叔,张老爷幼弟。”看见罗锦年跃跃欲试的眼神,王矩又补了句:“说话注意些分存,别净往人心窝里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