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知何时先跑出来换下了那身新娘打扮,我跑到拐角时,被他一下提着后衣领拎了起来。从熟悉的药香上认出是先生,我也就没怎么挣扎,任他把我头上扎着的小丸子揉得乱七八糟。
我让他别揉啦,还得赶着去看后边到底怎么了呢。
江先生捏着我的后颈,道:“管那两只野猪作甚,你现在就同我回青麓山。”
我摇头说不行。他们二人要是出事了,我良心会很痛。
“云和,你当真是心胸宽广,”江先生掰过我的脸,盯着我,冷着声说,“为着他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我把手心盖在他的手背上,踮起脚,亲了下他薄而近于寡情的唇,瘪嘴说:“先生,陪我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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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琼竹还能说甚么,只得低头看着云和抓着他的手,跟着往后院跑。
少年身量不如其他男子那般壮实,穿着小姑娘的衣裙也并不违和。
被风扬起的裙摆绣着片片春花。
叫他想起背着装着那又瘦又满身灰土的小孩的草篓,一步步走上青麓山那日,有清风拂面,日色和煦,落下的碎花随风略过他耳畔。
云是流云,和是安和。
漂泊时命如流云,却总会有安宁平和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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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闵鸩和唐泛打成一团时,我竟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脑子里回想起了好多讲他们相爱相杀的话本……这真是经典桥段,但实在是百看不厌,骗了我好些眼泪。
江先生跟着我一道停了下来,出声打断了我的遐思:“不是来拦他们的么?站在这傻笑作甚?”
我试图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但刚想开口,脸上又不自觉地带了笑:“对、对不起哈哈哈、是应该去叫他们不要打了哈哈哈呃嘿嘿嘿……”
可恶啊!磕西皮完全变成我的本能了!!
大家听我说!要打就去床上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