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晨一怔。
对他来说,哪一头是轻,哪一头是重,什么是缓,什么该急呢?
他不知道,亦说不出,只是打心眼里不希望公羊月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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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晨随意扒了两口汤饭,便没了胃口,把碗筷收进庖屋,看见蒸屉里的红豆饼时,顺手摸了一个放在怀中,随后抄着手,在附近的林子里走动。
阳光穿过树隙,在棕灰色的枝干上落下光斑,偶有翩翩的蝴蝶,披着金光飞过。树根与断木上生着黑菜和小蘑菇,想到在蜀南误食见手青,晁晨不禁用脚尖轻轻碰了碰那小伞帽,微微一笑。
枝头“咕噜噜”落下个红艳艳的果子,摔在脚边。
晁晨瞥了一眼,没当回事,继续往前走,这时,又飞来一果子,正好打在他后心,他狐疑回头,不见人,又昂首上望,发现公羊月正坐在枝干上同他挑眉。
“你怎在树上?”
难怪方才喊早饭时并不见人。
公羊月抱剑往后倚靠,眯着眼打量他:“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