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人!
公羊月满脑子只剩下这二字盘亘,辱母丧志,怯懦胆小,岂是人子所为,又岂是大丈夫所为?这已不关理智,若他真咽下这口气,也就不是公羊月,不是那个即便为满江湖唾骂却仍潇洒随性的魔头!
殿前佩剑侍卫身形一晃,伸手去按腰间却按不住,只听嗡然剑鸣,长剑飞入殿内,被公羊月一手抓住,昂首直指达鲁。
“你想做甚么?”俟斤警惕道。
公羊月嘴上噙着冷笑,剑在手,杀意在心,只需一招,就可以将这个满嘴秽言的汉子斗杀当场。
就在这时,宝座上的年轻帝王却忽地起身,拔出自身的天子佩剑,甩手一扔,撞上公羊月横持长剑的剑身,插在殿上:“当庭动武确实不妥,定襄侯有心,欲作剑舞,叫满座开眼,孤便将这天子剑予你!”
“乐起,剑来!”
殿上俱寂,没有缶声,没有鼓奏,不闻钧天广乐,不见钟鸣和响,只一道短笛促音乍起,如风萧萧,如马肃肃,但见折柳,不见归人。
公羊月拔出天子剑,转头一瞥——
晁晨就站在殿外,身着乐师工裳,手持一支柯亭笛,朝他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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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