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晨不由赞道:“确实是忠臣良将之相。”
公羊月耳朵尖听了去,不屑哼声,把盏中美酒往他身后泼去,水面上瞬间泛起层层鱼鳞似的波纹。晁晨本全神贯注,受惊后仓促四看,确认是公羊月作怪后,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无奈,把头别开。
见被无视,公羊月又拿剑去拨他衣袖,这袖子没钩着,倒是鞘上的镂花挂在腰带上,他登时玩心起,狠拽了一把。
晁晨向后跌靠,撞在舷上。
“怎么?”
燕才机敏,听得动静,唱声戛然而止。
公羊月趁势跳出来,嘴里高喊着“罚酒”,燕才笑着去取酒坛,被晁晨按下:“无妨,继续!”趁着酒劲上头,他把手掖在衣中,紧拽着腰带和公羊月斗气较劲。
这可苦了横在中间的崔叹凤。
将好,燕才唱罢换他登台,他便起身活络腿脚,向着河心假意思忖,而后想了个法子,笑道:“崔某只通岐黄,却无诸位好诗才,就不诵些名篇高作,但见草翠盈坡,不如起个童谣给大家逗趣。”
说着,就这逼仄大小的方舟,他亦忍不住走了一步,戏唱道:“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注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