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打量韩攸宁脸色,“王妃看着心绪不佳,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是怎么了?“
韩攸宁没有回答她,吩咐秋叶,“将南漳郡主和王采丹送我的添妆拿过来。”
“是。”秋叶去了内室。
韩攸宁又吩咐铃儿,“铃儿,帮我将头面全拆了。”
铃儿疑惑地一愣,方应声上前,帮韩攸宁拆发。
发间的簪钗一件件取下来,铃儿又将头发重新梳好盘起来,从秋叶手中接过一支金簪簪上。
韩攸宁将手腕上镶宝石的金手链也摘了,道,“耳坠、璎珞项圈都拆了。”
铃儿依言一一帮她解下来。
成郡王妃原本以为韩攸宁是发髻松了要重新梳头,可现在这架势却是不像,她疑惑问,“王妃这是作甚?”
韩攸宁拿起一个簪子和一对宝石耳钉,“这簪子和耳钉王嫂还记得吧?”
“记得。南漳和王采丹送你的添妆礼。”
成郡王妃只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是韩攸宁大婚的全福人,当时就在现场,“我还记得南漳的这个簪子让一众闺秀颇为艳羡,纷纷称赞她的大方。”
韩攸宁道,“这簪子和南漳平日里戴的头面是一整套,那套头面是大婚时太后原本要赏我的,被南漳中途讨要了去。”
成郡王妃惊讶道,“太后当真是大方,那套头面的宝石成色极好,一整套可谓是无价之宝了。”
韩攸宁指着桌上的宝石头面,“王嫂仔细看看这套头面。”
成郡王妃拿起来挨件细看,越看脸上的惊异越深,到最后她咂舌道,“这两套头面的宝石似乎是一样的,不过这一套的宝石明显更大,更出色。”
她抬头看韩攸宁,“但观太后最近所为,待晋王就不是真心实意的。这么宝贝的头面,她接二连三地赏,我还真不信她舍得拿出手。”
韩攸宁道,“她赏的,可不止这些。”
她指着身后条案上的石头,“还有这块石头,也是她赏的。是先帝生前最爱之物。”
成郡王妃和忠国公夫人皆是掩不住的震惊,齐齐起身上前,去观摩那块石头。
成郡王妃惊道,“我曾听郡王爷说,先帝颇喜爱这块石头,闲暇时时常把玩。先帝驾崩后这石头原本是要入棺陪葬的,最后是王太后留下了它,说是要留个念想。这么意义非凡的东西,太后也舍得送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