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衡戈颇真诚地说道,“当真。”
庆明帝看着这个六七岁的小孩。
小孩子都是不经吓唬,往往一诈一个准,陈衡戈如此说,庆明帝心里便信了六七分。
只是,他方才释放威压,寻常的大臣都顶不住压力,常常会吓得跪下去说不出话。可陈衡戈却丝毫不知害怕,不知是不是无知者无畏的缘故。
王太后的凤辇到了。
胡明珠走上前道,“皇上,您别信这个小鬼头的话,他狡诈的很,那炮竹定然是他扔的!”
韩攸宁方才一直没说话,一直任由陈衡戈自由发挥,来的路上霍山说了,不必插手。
但是此时,她还是有必要替六哥说几句话,她道,“南漳今日是头一回见陈衡戈,又如何知道他狡诈?你刚刚到此处,事情未明,你又未亲眼所见,为何一口咬定是他扔的?”
胡明珠瞪着她道,“在宴会上时我听宫人说,陈衡戈对皇后颇好奇,一直在向赵湘儿打探皇后的事,想亲眼见一面。定然是他见皇后不成心生怨怼,扔炮竹泄愤!”
韩攸宁冷笑,“哦,原来是猜的。南漳堂堂郡主,靠猜测定人生死未免儿戏。”
庆明帝皱眉,“南漳既然不知道,便莫要添乱。”
胡明珠脸色涨红,“皇上,那小太监在宫里定人知道规矩,哪里来那么大的胆子,来坤宁宫捣乱。”
庆明帝指着那个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里伺
候的?”
小太监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回皇上,奴才张喜,是内务府的。王总管派奴才几个在庆和殿前放烟花炮竹。奴才不敢欺瞒皇上,那炮竹,着实是陈七公子调皮扔进坤宁宫的。”
“你是真当没人看到真相吗?”一个冷声响起。
成郡王推开人群,寒着脸走了进来。
他拱手道,“皇上,臣亲眼所见,炮竹是这个太监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