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相忙拱手道:“哪里哪里。”
元宝见那两个守卫认了怂,心里的石头落地,脑袋一沉,重重地趴倒在方无相肩头。
南宫忧瞧在眼里,定睛去看元宝的模样,脸上露出惊讶的脸色:“你这位朋友是不是生了病?”
“是,”方无相忙着点头,“我的朋友急需救治,我迫不得已才来叨扰。”说罢将那玉佩递到侍从小姑娘的手里。
南宫忧看了一眼玉佩,微微皱眉,视线很快移回到方无相身上,问道:“这是一位叫杜鹃的姑娘交给你的?”
“正是。”方无相点头。
“杜鹃姑娘是不是怀了身孕?”
方无相再度点头。
“她现在身在何处?”
“已经乘着绳舟离岛了。”
“绳舟?”南宫忧挑起眉毛,“原来你还知道离岛的法子?”
方无相一怔,才发现除世子之外,侍从和守卫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方才的话好似投进湖面的石头,顿时激起千层浪。他当即感到一阵悔意,后悔不该将绳舟的事说出口。
然而,元宝已经昏过去,再没人为他解围,他自知失言,只能慌忙解释道:“绳舟本是雀背坞船夫的所用物,藏在清光涯底的洞穴中,我也是偶然得知,情急之下借来一用。”
南宫忧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道:“这么大的风浪,当真有船可以渡过汪洋?”
方无相答道:“那舟上装了有一种特殊的绳钩,能勾住水底的石头,海峡中的风浪虽大,但水位并不太深,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所以你就将它让给了杜鹃姑娘?”
“是,希望她能平安。”
南宫忧沉吟了少顷,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早知道宋先生知交广泛,露水情缘遍天下,我相信你说的不是假话。”
方无相如释重负,迫不及待地问道:“那能不能借给我们一个住处,最好还有一壶热水,我的朋友真的不能再等了。”
“那是自然,”南宫忧拱手行礼,而后转向身边的侍从,吩咐道:“先给两位安排一处客房,准备梳洗的热水,伤药,还有伺候的人手,对了,再去温上一些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