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扬站在原地,见到这幅画面自然是震惊无比的。

韦灵儿此刻也瞪大了眼睛,这才想到之前光顾着泼醒林维扬了,竟然忘了这程宣奇也被这催情药所困。

她连忙过去,匆忙之中拿起桌案上的茶壶,打开后确认不是巨烫无比的,便连忙泼向了早已忘乎所以的那两人。

程宣奇和朱汀这才逐渐的清醒过来,两只环在朱汀脖颈间的手臂终于舍得松开,她在恢复意识后朦朦胧胧的确认着眼前的人,这才发觉那人哪里是什么林维扬,竟是朱汀这小子!

她忽的发出尖叫,“啊——”的一声,直接让整个吉春居的二楼为之一颤。这二楼雅座的客人听到这悲怆中带有一丝歇斯底里的声音,不由的纷纷好奇的从自己的包房和雅座之中走了出来。

有人看热闹着急,手里头的酒壶竟都忘了放下去,更有甚者,嘴巴里花生米还没咽下去,边伸过头来,边在嘴里嚼个没完。一时之间十多个陌生的人,七七八八的围了上来,程宣奇见状,连忙用衣袖挡住了自己的脸。

她如今即便再没有势力,却还是个郡主。她当真丢不起这个脸。幸好这未时已到,吉春居的前头响起了掌柜浑厚的声音,“蝶骨花糖块儿,开卖啦!”

随着一声铜锣声响落下,酒坊内一时之间涌进许多的人,这原本在看热闹的那些个人,也都连忙拎着自己的裙摆,像是饿昏了的狼见到肉一般,乌泱泱的冲了下去。

程宣奇见那群人就这样离开,不由好奇的探出了脑袋,她不解的问,“这是??”

“你别管这是做什么了!”朱汀坐在桌案一旁,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只见他撇着嘴,两条腿屈膝抱在胸前,一脸的愤懑,“我说宣奇郡主,你怎么能对我下如此重的手呢?你这不是败坏我的名节吗?”

自古遇到这种事,都是女子喊冤。这男子比女子更委屈,更难受的,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程宣奇听了这些话,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一个失了势的郡主,却怎么说还是个名门贵族。即使自己的父亲做了错事,但往前数去还是个三世清流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