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少年愣了一下,很快,便想起自己赠予的那块玉佩。
“你别着急,兴许是薛姨怕浆洗坏掉,提前给你摘下了,一会儿我便去给你问问,放心,肯定不会丢的。”
少年将官袍接过,仔细的存放到了屋内的衣柜之中。
韦灵儿这才抬眼观察了一下这屋子。
屋内的东西应该都上了年头,但好在磨得很亮堂,所有的木椅木桌,都抹上了养木头的蜡油。
床榻竟还放了帷幔,那帷幔上的暗纹,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是顶好看的日出东方图。
她伸手摸了摸身上褥子的料子,柔软却轻薄。
她在心里感叹,这阿林,小日子凭着自己过得竟然还不错。
“我睡着的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少年放好官袍,听她这样问,却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摸了摸后脑勺,带着几分躲闪,“没有,我通知了韦府,韦夫人也来了,都在一同照顾你。”
“啧啧啧,听这小子胡扯,这几日啊,可都是他寸步不离的在这照顾着你呢!”一道声音忽的传来,门开以后,是那老者。
他早早醒来,去研磨了新的药丸。
“师父?”韦灵儿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十年前,甄仁受韦府搭救,便作为报恩,在韦府教了韦灵儿一阵儿医术。
这丫头看起来贪玩任性,实际这医药方面,悟性奇佳,只不过,过惯了无牵无挂的日子,他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师父?”少年被这称呼整懵了。
“哈哈哈哈哈。”甄仁笑的爽朗,“小丫头,一转眼,都长得亭亭玉立了,还当了什么官,不错不错啊。”
“师父,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榻上的少女十分委屈,但像是撒娇一般的质问着他,“师父,你当时离开,为什么一声不吭,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好了好啦。”甄仁笑笑,“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惹人笑话吗?”
“阿林不会笑话我的。”少女悻悻,“是不是啊,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