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悻悻,瞧见邹飞走来,连忙又问起了邹飞。
邹飞端着一盆热水,开门回头道,“是刑部侍郎,韦灵儿。”
“韦灵儿?”林现本还在惊奇那姑娘是怎么能让王爷如此另眼相待,听了名字后却淡定了起来。
韦家小女,春闱殿试的时候,断的那毛驴案,长安城内家喻户晓。
当日考生都是分到哪里便去哪里,只有韦灵儿指明要去刑部,圣上出了道题:官府来了两人,都在争吵毛驴是自己的,说的毫无破绽,都不像是撒谎,该如何断。
韦灵儿却说,将毛驴关进牢房。
一时惹得在场所有人哭笑不得,但她却不以为然,继续道:“将它饿上个三天,从牢房内放了,然后悄悄跟在它身后,便知道它的主人究竟是谁了。”
这回答着实巧妙,圣上回过神,便开怀大笑,立刻差刑部尚书将人带回去。
所以她最初,便是从侍郎之位开始做起。
只不过,对于这些聪明才智,林现是不感兴趣的,他觉得,自己府内的王爷,已经是聪慧过人了。
他好奇的,却是那传闻里,说她像画中走出来,是不是真有那么神。
想到这,他还忍不住探头探脑的往殿内的大堂瞧了一眼,但很快,就被揪了回去。
“你猜,王爷看到你如此好奇,会不会给你把头拧掉?”薛檀拽着他的后衣领,就算是说着这么狠的话,那表情还是一样的冷冰冰。
“你放手!放手!”林现嫌弃的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再也不和你一起值守了。”
不是没趣,就是被欺负。
殿内,陈御医缓缓将里间的门关上,走出来开口,“王爷,这毒,我不是不能解。”
“陈御医。”少年像是燃起了希望,原本蹙起的眉头,得到了微微的舒展,“你说,只要是本王能帮上的……”
“王爷。”陈御医却皱起了眉,“这毒古书上有过记载,若是要我研制,我需要取那姑娘的血,回去先剖析里头的药草,然后再根据这些药草来搭配解药,少则半年,多则……”他叹气,“不好说。”
空气瞬间凝结,殿内针落可闻。
良久,少年干哑的嗓子挤出一句,“她,还能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