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如此,可烂船还有三千钉,唐氏再怎么说也还是个高门望族,若唐晓煦本人是个有出息的,那这门亲事对衡立轩来说也能勉强算得上满意。
“两年以后考科举,这么说如今晓煦已经中了举人了?”衡立轩道。不到二十岁的举人,那也算不错了。
施雪柳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丝尬尴,“还没有呢!……晓煦如今还只是个秀才。”
眼见着衡立轩又有皱眉的趋势,她又立刻道,“三年前晓煦已经参加过一次乡试了,那时候他年纪还轻没什么经验这才未中的,这又读了三年书,可有不少长进,相信此次乡试一定能中的。”
衡立轩将信将疑,不过还是勉强相信了施雪柳的一番说词,不过他还是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便等今年的乡试结果出来了再说吧!”若是连个举人都中不了,那璇儿配了他可真是委屈了。若是唐晓煦真是个长进的,那等到璇儿出了孝再商议婚事那时间可是正正好。
施雪柳见不得衡立轩这般维护衡语璇那个死丫头的模样,心里像吃了酸橘子一样直往外冒酸水儿。
在她看来,唐家百年世家,她一个乡下长大的小丫头能嫁给唐家的公子那可真是得了天大的福分,凭什么还能挑三拣四的。
不过是瞎猫撞见了死耗子,白捡了一个‘诗绝娘子’的名声罢了,不过这话她却不敢当着衡立轩的面说。
“郎君你放心,晓煦定会考上举人的。”
今年的年节,因为施老太太和施湘雯不在的缘故,感觉过得就没有去年热闹。
祁涟和施玉瑶如今都满了十五岁,家里的大人就再不允许两人随便出门了。祁涟本就是个不喜欢热闹的性子,每日在府里看书绣花也不觉得枯燥。
而施玉瑶可就不太适应了,她本就是个活泼性子,却生生被薛夫人管得整日连屋门都少出,说她若是性子还是那般野,以后就不好再寻好人家了。
眼看祁涟有了个诗绝娘子的名头后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与她相比,她的玉瑶就好似无人问津的野花,直叫薛夫人愁得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施玉瑶身为国公府三房的嫡出娘子,其实根本就不缺想聘她做儿媳妇的官夫人,奈何薛夫人心气儿高,那些不成器的年轻公子薛夫人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我从小将你教得知书达理,可你就一点儿也不给我长脸呢!”薛夫人点点施玉瑶的额头有些愤愤。
说起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就是气,施湘雯去年得了前三甲,衡语璇又是诗绝娘子,就她这个不成器的女儿什么出息也没有。
施玉瑶一点儿也不生气,她娘这样子她都习惯了,时不时地就得在她面前耳提面命一下,对付薛夫人她早已是驾轻就熟。
她抱住薛夫人的右臂撒娇道,“娘,我可是三房的嫡出娘子,身份高贵,根本就不用得那些虚名来求得一门好姻缘。只要有娘你在,就是我最大的福气,一点儿都不需要我操心的对不对!”
说起这做女人的就有些悲哀,一辈子只能囿于闺阁之中,不是与旁人比丈夫多有本事、多疼爱自己,就是比子女有多出息,女儿嫁的有多好。
可薛夫人呢!丈夫总在外花天酒地,儿子和他爹是一个德行,从小娇养长大的女儿更是个傻大妞,整日知道嘻嘻哈哈,为了这一大家子薛夫人真觉得操碎了心。
不过好在,她自己是个有本事的,不光自己能赚银子,为人处世也有手腕。只凭这她的交际能力来说,给施玉瑶找到一门好姻缘不过是时间问题。
薛夫人素来是对自己这个女儿没有办法的,儿子顽劣,女儿虽也不成气候,可嘴上向来挺甜,哄得她也生不起气来。
薛夫人下巴抬了抬,“那是自然!玉瑶你放心,娘一定会给你找一会好人家,保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