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不远,便能听见几个年轻小娘子在哪儿叽叽咋咋说话。
祁涟闻言,又忍不住感叹,左脉之真是这雍城所有未婚小娘子共有的财富。
若是有朝一日他成婚,那他夫人不知要得罪多少女郎呢!
如若往日,这等热闹施玉瑶是一定要去凑的,可今日因想着施萃华的事,一直心中郁郁,便是这样最能勾起人求知欲的‘风花雪月’之事也引不起她的兴趣。
“快看,那边好像是施国公府的二公子吧!”
“不是说他一直在雀山读书吗,今日怎会出现在城中呢?”
“你那消息实在是滞后,景润公子受邀参加曲江宴,不在城中又在何处呢。”
“他既为言大师的弟子,深受儒生们的推崇,与几位新科进士又交好,今日出现在梵音阁也不是件稀奇的事。”
不远处那群女郎们又是一阵喧哗。
祁涟抬眼,便看见一模湖绿色身影朝她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清俊的容颜一闪,不是施景润又是谁呢?
隔得不远,就听见他身后追着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公子在叫,“弗正,弗正,你等等我”。
祁涟霎时间心骇巨震。
一时间只觉自己失去了行动能力,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施景润的字,怎会也是弗正?
言既无既是他的老师,那言老知道吗?如果知道,又怎会允许另一个人也叫做弗正!
难道……祁涟越想越深,一个念头突地从她脑海里钻出来,便再也收不回去。
“祁涟你怎么了?”施湘雯见她在哪儿愣怔了许久,连忙晃了晃她的衣摆儿。
祁连心下有些慌乱,但还是强压了下来,还了她一个别担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