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匪按住流血的胳膊与同伴商量道,“这是个硬茬子,像是练过几年拳脚,咱们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他,待会儿官兵就上来了,我看咱们还是撤吧!”
他的看法马上得到了另外两人的赞成,反正山子已经死了,此时再为他报仇也不过是意气之争。
一番商量,几人便有了退意,和那人缠斗时也没那般拼命了。
可惜,想走却是不那么容易的事。
见几个山匪想走,那汉子攻势越发迅猛,完全不给几人逃走的机会。
其中一名山匪受伤较为严重,腿脚自然就没有其他两人麻利,因而便落在了后方成了那男人首要攻击的对象。
那山匪眼看就要不敌,瞟眼看见离他不过一丈远的衡小弟,那人不假思索便粗暴地将衡小弟掳到他身前,企图让那人因为他手中的小孩而稍微忌惮一些。
那声唤回祁涟的惊呼,正是衡小弟发出的。
此刻他正被掳在山匪胸前,随时都可能被用来替那山匪挡刀。
那山匪眼见着同伴已经跑远,自己就快有性命之忧,立时便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心里慌张偏又做出一副谄媚讨好的样子向那汉子求饶道,“这位大哥,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方才是小弟我有眼不知泰山,竟然敢和大哥您作对,实在是不对,现下小弟知道错了,大哥您便放过小弟我吧!”
这中年汉子本是一介普通百姓,原做过帮人押运货物的行当,因此习得几年拳脚。
后来因为一些变故便选择带着妻子安家在旭阳山,做了个农夫,后来又生了个女儿。
家中主要靠打猎和种地为生,生活虽然清苦但他媳妇温柔贤惠,女儿也孝顺懂事,日子也就过得十分和美。
他十四岁的女儿名唤窈娘,去年的某日,女儿窈娘在独自去市集的路上被这山上的山匪给掳劫去了,他们夫妻俩遍寻未果。
之后待他再见到女儿时便是在这山上的乱坟岗,那时的窈娘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身上遍布着被男人糟。蹋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