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谈一场恋爱,结果却是这般,苏眠月一时之间无法调整心态。
到了午夜时分,小二再度敲响房门,饭菜已经被热了好几次,热水也是凉了又烧开的,厨房这会要关了,她们再不要就得等明天了,这还是碧芜给的打赏多特意等了一个多时辰。
见苏眠月眉头轻皱,碧芜便打开房门要用银子砸人,却听苏眠月低声道:“让人送进来吧。”
碧芜闻言便在屋里回了店小二一句,不多时热腾腾的的饭菜和热水便被送进来了,苏眠月没有胃口,在碧芜的关怀下只吃了两口便放下碗筷,碧芜担心苏眠月的情况便也没继续吃饭,服侍苏眠月沐浴。
泡在热乎乎的热水中,苏眠月才觉得身子是真的温暖了,可心却还是冷的。
“碧芜,我错了。”良久,苏眠月对正在加热水的碧芜开口,两行清泪缓缓而下。
错在该听苏彧的话,就连上官霈都说过完颜霖不是良人,不是吗?
几年的相处,她竟连完颜霖的人品都不曾看透,傻傻的一头栽下去,真是天下头号大傻瓜。
碧芜张了张嘴并未搭话,现在的苏眠月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
一直到一桶热水都加没了,苏眠月身上的皮肤都泡的褶皱了,这才听她又一次的开口,“碧芜宝贝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傻?以前我总是笑你天真,现在才知道自己才是最天真的那个,图样图森破。”
听着苏眠月口中那自嘲的语气,碧芜虽听不懂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却还是能感受到苏眠月的心痛,她已经被伤了身心,还来不及和自家小姐诉苦,却发现自家小姐伤的比她还重。
为苏眠月擦背的时候,那两个箭矢留下的伤痕碧芜如何能错过?她能确定在分开之前苏眠月身上没有这样的伤,却不知这伤是如何来的,只能依照伤痕的颜色来区分新旧。
“小姐不是常说傻人有傻福吗?天真也没什么不好,即便被伤了心也很快能自我修复,就像小姐常挂在嘴边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呢,何况我们还活着,这就是幸运。”经历了司景杰的事,碧芜成熟了不少,这是眼泪和鲜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