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东家与我王家煤矿合作多年,是互相信赖支持的关系,王某万分感激。”
今日我王仁贵有一事相商,不是强迫,各位听完后回去好好斟酌给我个准话即可。
同意王某提议的,以后可以继续从这个煤库拿货。
不同意的,王某可以帮忙引荐其它煤矿与各位接应,保证不会让各位平白无故断了货源。”
屋内人面面相觑,心思飞转。
在场的都是人情,短短几句话便知道王当家今日要说的事绝不简单。
王当家刚才那一番话说得客气,但传达的意思却是今日他们若不同意,咱就各奔东西,再不牵扯。
“王当家您吓到大家了”一个老爷说道,笑了笑,“还是将话说开吧。”
王当家对着那人笑道:
“杜东家,别急,正要说,先让大家有个思想准备。”
屋顶的两人对视一眼,都在猜王当家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可惜这回两人都猜错了。
王当家不是要整幺蛾子,而是要投诚!
下面传来王当家不疾不徐的声音。
“其一,日后凡在我王家煤库拿货的,都不能说是我王家的货源,而要说安州贺家的货源。”
郭六郎白拂:“......”
“其二,听说有些铺子偷偷做蜂窝煤卖,日后凡是偷偷做蜂窝煤被发现的,都不能再在我王家煤库拿货。”
下面一片沉默。
青州蜂窝煤传入得较晚,但很多铺子已经从青州安州的状况看到新的商机,说不动心是假的,很多铺子正跃跃欲试在摸索蜂窝煤的配方。
这个时候王家居然自断财路?
“王当家,这是为何?”
一个东家问道,明显是无法认同的语气。
王仁贵有备而来,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道:
“老哥我是实在人,也不瞒着大家,贺家背后有高人,老哥我还想留着贱命多花几年银子。”
话音刚落,下面的人就炸了。
“不就是摄者王的独家经销权,大业国这么大,他贺家还想独吞不成?”
“王当家你太谨慎了,听说那独家经销权去年就有了,也没见贺家在外面大肆宣传,明显就是有顾虑!”
“大业国就没有这种法令,那独家经销权说不定是假的。”
“王当家要三思啊,现在我们不争取,日后各个官窑的煤也要被贺家给抢了,我听说青州已经有窑子用贺家煤炼铁了。”
“金家小当家已经发话了,金家不怕贺家,王当家你怕什么?”
“就是,摄政王也不能草菅人命,王当家莫要长他人志气。”
“金家说他们也能搞一个独家供应权出来,王当家你也想想法子,搞个独家买卖权去跟贺家斗一斗。”
王仁贵听得嘴角直抽抽。
怂恿我去斗,你们自己怎么不去?
金家说能搞就能搞啊?
想要对抗摄政王,除非能找到皇帝面前去,然后像贺家那般用全部身家去攀高枝!
这种激进的事金家那个目光短浅的东西做得到?
哪怕做得到,他们能承受住上面神仙打架带来的风险?
人家摄政王现在可是得了大杀器,连皇帝都不怕的存在!
贺家为什么低调?
那是人家还没来得及高调好不好!
瞧贺家那些个越来越得意的管事,眼瞅着就快有力气整他们了,这个时候不投诚还去叫嚣,那不是胆气,是蠢的!
不信?
那你们去试试。
保准让你们排着队逝世!
一个个被利益懵逼了双眼不知道动脑子的东西,自己想死自己去死,不要拖着我!
哦,正好金家不怕死,你们去找金家吧。
王仁贵动动手示意大家安静听他说。
“各位说的我都听了很多遍了,要改主意早改了,还是那句话,不同意的我帮你们介绍金家的管事,保证你们都能按现在的条件拿到货,后面的你们好好商讨决定便是。”
还有人要发表高见,王仁贵直接一句话打算他:
“不要怪老哥我没提醒你们,我有确切消息,石油火炮就是贺家造的,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王仁贵信,你们也不要跟我多说了,回去好好斟酌做决定吧。”
下面一众人瞬时都惊呆了。
摄政王喜获石油和石油火炮的事已经不是秘密。
但是谁贡献的,一直是个迷。
也有人怀疑过贺家,但贺家矢口否认。
后来被挖出摄政王重兵看守贺家的一个院子,贺家又说那庄子是被摄政王征用的,里面都是摄政王自己的人。
再后来,各个州县都有人声称是他们贡献了石油火纸,青州知州的女儿也贡献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