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啥关系?!
跟我的银子又有啥关系?!
斐公子微微一笑,“所以我觉得你这笔不义之财可以用得更有意义。”
徐知州:“......”
他算是听明白了,他的好友是要薅他的羊毛去让那丫头片子当大善人。
“大善人我也可以当啊!”
徐知州眼珠一转,正色道:
“这银子虽然是不义之财,但我也没打算贪污,准备用在推广种痘之事上,这也是善事。”
“所以还给你留了六万两。”
斐公子说着,伸出手,嘴角噙着温润无害的笑:
“作为受害者与献计者,只要一半已经很仁义了。”
徐知州:“......”
徐知州被那笑晃得一阵恍惚,心里想,他的好友变了。
变得更好看...
啊,呸呸,变得更精神,更腹黑,更气人了。
他仿佛又看到那个年少不羁、外白内黑、爱不动声色捉弄人的少年,又回来了。
这很不对劲。
徐知州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问道:“是不是白姑娘帮你出的主意,现在又找你索要报酬?”
对,一定是这样的。
那个白姑娘是个捞钱好手,若说是她想出的这个主意...
他觉得能信。
斐公子不打算继续解释,伸手拿过账簿自顾自翻看起来。
徐知州却还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中,他想了无数个可能,唯独没想到这俩人能凑成一对。
毕竟白姑娘说了自己不想嫁人。
想着想着他的思路就跑歪了。
“白姑娘这么会捞钱,靠自己就能吃好喝好住好,难怪不愿意嫁人...也是,她不嫁人就对了,嫁人不白瞎了吗?”
徐知州神情感慨道。
斐公子从账簿上移开视线,看过来。
“会赚银子嫁人怎么就白瞎了?”他问道。
徐知州浑然不察好友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压,解释道:
“女人嫁人就要在家相夫教子,哪里能跟现在这般,不用被人管束,过得这般逍遥自在?”
闻言,斐公子若有所思。
这个倒不是问题。
成亲后她还可以跟现在一般,他不会管束她,更不会让不相干的人管束她。
“再者”
那边徐知州还在继续道,“以她喜欢在外面跑的性子,肯定需要个贤内助在家掌家,这不是相当于找上门女婿么?
有能耐的有风骨的男子,有几个愿意当上门女婿的?”
斐公子合上账簿。
“也不一定。”斐公子淡淡道一句。
徐知州就是一愣。
“什么不一定?”
有能耐有风骨的男子不一定不愿意当上门女婿的意思?
还是白姑娘不一定想找上门女婿的意思?
斐公子随意撇了徐知州一眼,没说话,拿着账本走出去交给在门外守候的阿礼。
“我出去趟,大约两个时辰后回来,你留在这里等徐知州支六万两银票。”他吩咐道。
阿礼接过账本,“公子放心。”
交代完斐公子不疾不徐闲庭信步离去,端的是清雅之姿,仿若刚才他们刚才谈论的是世间风雅之事,而不是黄金俗物。
“阿礼”
徐知州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道:
“我知道了!”
阿礼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神情古怪问道:“知州大人您知道什么了?”
徐知州眼睛亮亮,觉得这个猜测想当靠谱,“你家公子是不是有生意想与白姑娘合作?”
连他的姨娘都想着法子托他去找白姑娘说情,说想合作开个食铺子。
斐公子近水楼台,没道理不心动。
如今斐家与盛家闹得不愉快,日后斐家势必是要靠自己的,那壮大斐家的生意就是顶顶重要的事!
阿礼:“......”
斐公子从府衙出来没走几步,进入一家书铺。
乔装成书铺掌柜的暗卫席近迎上来,“东家,人已经在厢房了。”
斐公子点点头,走到另一件屋子,换身衣服,戴上人皮面具,又戴上白拂的面具后才跟着席近朝包厢走去。
门刚被推开,坐在靠窗桌前的两人立马起身垂眸拱手相迎。
“唐先生”
皮先生神情恭敬地说着,随即不动声色抬眼看了斐公子一眼,却发现斐公子身高实在太高,他保持低头的姿势根本看不到人脸!
但是那个面具很熟就是了。
前几日唐虎虎给他回了话,说他会派个人来接洽,让他好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