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茶色的睫毛,猝不及防颤动了一下,随后脖子根迅速滚烫起来,“雄主,我先去……洗个澡,身上有汗。”
修斯:“?”
我在说什么?我媳妇儿又在说什么?
等等,这么深情走心地时刻,克劳德突然骚包的眼神又是怎么一回事?
啧!修斯这才反应过来,完犊子了,克劳德曲解他的意思了不是。
他当初怎么跟克劳德诠释‘爱’这玩意儿来着?嗯?
哈?不是……
他连忙摁住克劳德要站起来的身子,舔了舔下嘴唇,组织语言解释说:“克劳德,我现在说的这个爱你,不是你理解的那个‘爱你’。”
……好像有点绕?
果然,克劳德想了一会儿,懵了,“那您现在说的这个‘爱’,是代表什么意思呢?”
修斯想了想,抓起克劳德的手,掌心交叠在克劳德温热地手背上,紧紧贴着自己铿锵跳动地胸口,“我现在说的这个‘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以前说的那个‘爱’,是从你想的那个地方发出来的。”
很显然,克劳德更懵了,他试探地问:“有……什么不一样吗?”
“一样,也不一样。”回答了等于没回答。
克劳德虽然没懂,但也不敢再问了,害怕他的小雄子觉得他是个笨蛋。
他保守的“哦”了一声,然后没了下文。
-哦你个头!
“……”克劳德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早知道就不‘哦’了。
意识到自己在试图跟一只感情单薄的虫类,解释‘走心’和‘走肾’,然后又把两者完美结合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修斯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
天知道,他只是想制造点心理落差,然后趁机深情表个白,怎么就上升到‘爱是什么,什么是爱’这种哲学问题上来了?
算求!
“总之就是,以后我不会再责罚你,会对你好的意思。”嗯,就是这个意思。
果然,这样一解释,克劳德就懂了,没来由的心头一拽,眼神逐渐浓烈,他说出了他曾经在婚礼上,对修斯说过的话,“能成为您的伴侣,是我的幸运。”
修斯也毫不掩饰得意之情,浅浅勾唇笑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别的不说,在这个世界,光说他以后能做到不打老婆这一点,就应该是空前绝后,前无古虫后无来者,绝无仅有,唯一的一只雄虫。
克劳德也笑了。
——能成为您的伴侣,是我的幸运。
修斯牵起克劳德的手,把他的手指拢在掌心,又放在唇边啄了啄。
“……雄主。”亲手手,这种人类最常见的亲密行为,却令克劳德声线有些发颤。
“嗯?”修斯浑然不觉自己是在撩虫于无形,他还搓着克劳德的手指玩儿,漫不经心抬起头看着克劳德,“怎么了?”
克劳德哽了哽喉头,却说不出一句,他此刻想要‘爱’意高涨的话。
见他喊了人又不说话,修斯又疑问性的“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