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喝醉后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记忆里只有顾鸣生把我从车里抱出来,和半夜我错把他当成陈锋使劲往怀里钻的片段,中间一大段内容都在宿醉中断片。我紧张地盯着顾鸣生的表情,生怕听到什么让我当场社死的内容。
“没有,你不用担心,”顾鸣生笑得别有深意,我刚放下悬着的心,就又听见他不紧不慢地说,“也就是抱着我又亲又啃,一边告白还一边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行了你别说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顾鸣生的嘴,僵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心脏都要爆炸,直到对上顾鸣生戏谑的眼神,才猛然反应过来。
“你骗我?”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真假参半。”
来不及注意顾鸣生话中可疑的停顿,掌心处的柔软已经叫我浑身划过一道细细的电流,匆忙缩回了手。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与顾鸣生的姿势似乎有点不妙。
大床被两个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占据得满满当当,被子下看不见的地方,肌肤相贴的触感让我一瞬间战栗到天灵盖。我抽回腿就想下床,小腿腹却在途中不小心擦过某个地方,硬挺的触感让我顿时一怔,继而从脖子红到了脸。
“你......他妈的给我下去!”
顾鸣生扯过被子,无辜地垂下眼睫,堂而皇之地解释道:“小曜,这是男人早晨的正常反应。”
我眉心突突地跳,差点没被气笑,难道我不是男人,不知道这种反应代表了什么?
看来世界上最可怕的直男不是撩不自知,而是明知道撩了还根本不当一回事,说的就是眼前的顾鸣生。我拳头松了又紧,最后念在他这张脸的份上还是没舍得打下去,改为一脚踹了过去。
第18章
“嘶,小曜,你好狠的心。”
顾鸣生捂着被我踹到的小腹,低声吸了口气,难掩掺杂在其中的笑意。
我确定自己没用力,懒得再给这个只会装无辜的人一个眼神,起身下了床。
昨天的衣物全都整齐叠放在床边,只是沾了酒味,有些黏乎。我毫不客气地拉开顾鸣生的衣柜,翻出一套没怎么看他穿过的衣物,洗漱后给自己换上。
袖子和裤腿都长了一截,我有些心塞地一点点挽上去,突然想起昨晚还是顾鸣生替我洗澡换的衣服,说不清是羞耻还是尴尬的情绪一股脑翻涌上胸口,无规律地乱窜。
虽说他平时无所顾虑惯了,可这种事情从任何意义上说都有些越界。我几乎不敢深想,低头洗了把脸,也顺势把脑中的废料一并甩了出去。
卫生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气息,像是香薰,却又不尽然。我擦干脸上的水珠,决定暂时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顾鸣生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今早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暖洋洋洒进屋内。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由,他只套了一件宽敞的上衣,什么都不用做就把锁骨上的咬痕明晃晃露在眼前,让我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样的穿搭,绝对严重夹带私货。
我正想着,顾鸣生的声音就从厨房里传出:“小曜,你的白粥要放糖吗?”
我别捏了一会,还是接道:“一点点,别放太多。”
没办法,和什么过不去都不能和吃的过不去,特别是宿醉之后胃里的饥饿感尤其明显。顾鸣生端着两碗白粥走出来,浅笑道:“刚刚盛出来还有些烫,你吃的时候小心点。”
我接过后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饭桌上扩散着沉默,我难得敏锐,察觉出顾鸣生的状态有几分不对,虽然还像平时那样开着玩笑,但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我低头喝粥,几次感觉一道视线若有若无飘过身上,哪怕不似刻意,也让人坐如针毡。
我忍不住抬起头,第二次询问:“昨晚我真的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顾鸣生悠悠喝着粥,不紧不慢地说:“真的没有,你一直问这个,是同意让我咬回去了吗?”
“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