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琢磨着，万彬抬起头来冲男子问道：“你是想卖这个瓶子？”

对方点了点头：“你……你出多少钱？”

“这是清康熙年间的官窑青花瓷，品相不错，不过这东西闻起来还有股土味，应该是刚从土里挖出来没多久，你要是想卖的话，得说清楚它的来历。”

“你愿意买就买，问它的来历干嘛！”男子说话的语气有些急促。

万彬正色道：“当然得问清楚，我们这可是正规的古董店，万一你这瓶子是通过不法渠道……”

他话还没有说完，男子忽然倒在地上，全身抽搐起来，万彬一时怔住了，墨阳忙冲出柜台，走到男子身旁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因为他之前把帽檐压得很低，所以并没能看清楚他整张脸，而现在墨阳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竟完全被一层白霜所覆盖，而且他的眼珠子竟然是灰白色的，也不知是原本就是这种颜色，还是因为某种病症，而变成了这种状况。

墨阳伸出手，本想探探对方的颈脉，谁知手指刚接触到对方的颈部，便感到一阵冰寒，就像是接触到冰块一般。

他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接着又给龙飞扬打了电话。

男子躺在地板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店门外很快聚集了不少人，大家议论纷纷，墨阳意识到，这家伙所患的怪病一大特征之一便是畏寒，立刻抓起一床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但这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过了没一会儿，男子便不再动弹了。

墨阳再用手探了探他的颈脉，发现已经完全探查不到他的脉象，而且他的身体就像是结冰了一般。

这种情况墨阳还是头一次碰到，心头暗惊不已，而万彬站在一旁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冲墨阳问道：“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阳神情凝重地说：“应该是得了某种罕见的疾病，而且怕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