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时发出了一声轻响,祝余仿若无事地翻了几页病程,最后还是没忍住继续无视那块搁在一边的奶糖,把它拿过来握紧了掌心。
另一边,傅辞洲去了停车场准备回去。
一路上周围车位空出来不少,空荡荡的,安静得有点渗人。
就在傅辞洲快到出口准备掏证刷卡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横空出世,跟没长眼似的直接往他车头上怼。
他反应迅速急踩刹车,轮胎磨着地面,发出一道刺耳的尖锐声响。
谁他妈有病啊在停车场里玩这个?!
傅辞洲一把扯下的安全带,隔着两个挡风玻璃看见对面车里林巍玩味的笑。
“操,”他暗骂一声,“疯子。”
这场事故发生在出口,停车场的工作人员很快赶来询问情况。
林巍认错态度良好,还下车给傅辞洲配了个不是。
“让您受这么大惊吓真不好意思,我请你喝一杯,你看怎么样?”
工作人员没见过这么个自来熟的赔罪方式,有些奇怪地盯着林巍。
“去哪?”傅辞洲问道。
工作人员奇怪程度又加深了几分,看着这两人像在看着怪物似的。
林巍抿唇一笑,开门上车:“跟着就行。”
两辆车一前一后出了医院,林巍没走多远,就停在了一个街口外的临时停车位。
他下了车,也不去管傅辞洲,直直进了家便利店。
再出来时,他的手上拎了一提啤酒,没什么讲究地坐在路边上,打开了其中一罐。
傅辞洲和林巍的接触很少,在他印象里还以为对方是个什么斯文的正经文化人,没想到竟然也能跟王应袁一夏似的指哪坐哪,没一点心理包袱。
他走去林巍身边,林巍抬手递给他一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