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拿起桌边一沓资料,递给她:“这些年,秦家一直对伯父伯母的死存疑,派人查过几次。最近,我们找到了当年维修那架飞机的技术员。”
“那架飞机,原本是送来检修的,不知为何提前启用了。”
“这件事,陆询也查到了。”
他停了几秒,像是还在权衡什么,“只是,目前我还不能确定是谁动的手。但我想……陆询,可能已经知道答案了。”
沈初棠攥紧了那叠纸,声音压得很低:“不会……还是周慕寒吧?”
秦湛摇头:“不一定。那时他还没就任,陆家和沈家出事后,他也没得到实质利益。”
一时间,话落如死水。
当晚,沈初棠回到房间,独自坐在床边,翻着那叠资料,直到天色发白。
她盯着天花板,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怎么地,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一张脸,冷峻,深邃,仿佛永远不会起波澜。
……是贺澜。
她怔了怔,皱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