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监控屏幕上的画面彻底归于黑暗,沈初棠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无声滑落,打湿了下颌的皮肤。
那些画面像尖刀一样刻进她心口。
她从没想过,陆询的双重人格竟是那样形成的。
不是天生,不是偶然,而是在一次次残忍实验、被逼迫、被撕裂的精神与身体边界后,才不得不“诞生”出的自我保护机制。
可她曾一次次误解他。
一次次看不懂他眼中的压抑与沉默。
看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冷漠疏远,又忽然靠近、执拗地缠着她。
原来那不是冷漠,是怕伤害。
不是忽远忽近,是在黑暗中,用尽全力守住最后的理智。
沈初棠从来没觉得心这么痛过!
痛得不是尖锐的,而是钝钝的、持续的,像是刀子缓慢剜进肉里,又连皮带骨地拔出来,每一寸神经都仿佛被凌迟。
“是不是很精彩?”
韩菡笑着走来,“可笑的是,秦湛早就知道。”
她凑近些,笑意不减:“又或者说……你一直以为的朋友,其实是害你爱人最深的元凶。”
沈初棠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她,“你以为放出这些,就能让我当你的棋子?”
“不是我以为,是事实。”韩菡不急不缓地笑着,换了个姿势靠在控制台边缘,“或许你还记得,昨天在实验室看到的那个女孩?那个被冻在营养液中,却始终显示生命体征正常的……”
“她是秦湛实验室最核心的对象。”
“他所有研究的终极目标,都是为了那一个人的‘复活’。”韩菡眼神一沉,像蛇信一样勾起,“人体重启实验,听说过吗?”
沈初棠脑子“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