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吱吱呀呀响了半夜,空气里浮动着暧昧而缠绵的气息。
沈初棠哭得嗓音发哑,气息不稳地骂了陆询不下十遍,浑身像是被拆散又重新拼装,酸软得毫无力气。
最后她骂不动了,迷迷糊糊地沉入了睡意。
陆询将她打横抱起,轻手轻脚地换了床单,随后又将人抱回卧室,揽进怀里。
怀里的人仍带着一丝发热的温度,微微蜷缩着,一副被折腾过度的模样。
他低头嗅了嗅她发间的气息,喉结滚动,浑身燥意竟又涌了上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入睡的脸,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侧脸,心底却前所未有的满足,像是终于握住了长久以来渴求的梦。
次日清晨,闹钟的铃声刺破宁静。
沈初棠被吵醒,眉头微蹙。
刚一动,腰间便传来酥麻的酸意,像是被彻底拆散重组,连翻个身都费劲。
门被推开,陆询迈步走进来,身上围着深色围裙,衬得那张清冷的脸愈发禁欲。
“再睡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沈初棠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又昏沉睡去。
可没过多久,她又被陆询叫醒。
“困……”她声音沙哑,撒娇似的哼唧,根本不想起。
“再不起,就赶不上飞机了。”
沈初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从被窝里捞起来,直接抱进浴室,按在洗漱台前。
牙膏已经挤好,牙刷递到嘴边。
她闭着眼,懒洋洋地张嘴含住,任由陆询帮她刷牙洗脸,像是在照顾一个没睡醒的孩子。
连吃饭的时候,也是陆询喂的。
等一顿饭吃完,她才勉强彻底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