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白布盖住的身影,被医护人员缓缓推了出来。
心脏骤然停滞,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呼吸瞬间凝固。
沈初棠脑子“嗡”地一声炸开,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去,双手死死揪住那具被白布盖住的身体,眼泪瞬间滚落。
“陆询……”
她的声音破碎,颤抖,指尖攥得骨节泛白,像是抓住了生命最后的一丝气息。
心脏像是破开一个窟窿,冷风肆意吹进。
不过一天不见,他怎么就......
“陆询!!”
她像是陷入了一场濒死的噩梦,世界在这一刻失去了声音,变成一片空洞的黑暗。
一道女声在她头上落下,但沈初棠耳朵嗡嗡作响,没有听清。
过了好久,她哭的累了,才听见女人的声音。
“……你认识我丈夫?”
沈初棠的身体僵住,泪水还挂在眼睫,猛地抬起头。
对上了一双陌生的眼睛。
“?”
林声从她身后咳了一声,“我刚问了周宴之,陆长官在五层的VIP病房,已经手术完了。”
沈初棠:......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紧紧揪着白布的手,嘴角微微一抽。
场面,一时间诡异无比。
等她们赶到五楼时,一眼就看到了黑衣特辑司围着的病房。
沈初棠大步走去,一把推开房门。
屋内,霎时间一片静止。
特辑司的几名黑衣司员围在床边,气氛低沉冷肃。
病床上的男人右臂缠着厚重的石膏,胸腹处隐约露出绷带的痕迹,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多了些脆弱感。
沈初棠眼圈一红,快步上前,伸手想抱住他,却在触及他伤口的瞬间,生生收住。
裸露的皮肤上,不仅有擦伤,还有被灼烧后的红痕,甚至连指节上都缠着纱布。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怎么会伤成这样,医生怎么说?”
陆询腾出左手,指腹拂过她的脸颊,轻轻擦去她的泪。
“别哭了,没事。只是骨折,会痊愈的。”
只是骨折?
沈初棠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情绪涌上心头,眼泪差点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他到底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周晏之,声音发紧:“除了骨折,还有什么?”
周晏之咳了一声,有些犹豫:“……内脏有轻微损伤,不过已经做过手术,只要休养一个月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