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几秒,冷声道:“公主不必多问,进去了就知道。”
江晚楹暗暗气笑,然后面不改色的跳下马车往里走。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大牢,对于里面阴暗潮湿的环境也有了心理准备。
本以为只是来见什么人,结果李桢直接给她关了起来。
“???”江晚楹看着正在锁门的李桢,满头问号:“李统领,本公主犯什么法了?”
“末将只是奉命行事,公主就不要问了。”
李桢说完,不再理她,转身嘱咐狱卒不得任何人探望那后直接离开。
留下被关在牢里的江晚楹一脸懵逼。
堂堂公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下大狱了?
当然,出事的不止江晚楹一个人。
昨晚接到密信的不止江承轩,还有宫里的晋元帝。
密信中提到,魏昭沅入宫时早已怀了身孕,所生的七公主根本不是龙种,而是南阳王之女。
这个消息差点没把晋元帝气死在龙榻上。
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派谢公公按照密信上提到的位置,找到了崔氏当年给魏昭沅验身的嬷嬷。
最终得到的结果,江晚楹的确不是自己的血脉。
晋元帝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当即就冲到了兰贵妃的宫里质问,并且将人软禁起来。
这会儿,御书房内。
蔺阑之听着从晋元帝口中说着要如何处死江晚楹和惩罚兰贵妃,心中已经预感到江晚楹已经出事。
他稳住心神,假意露出几分不解道:“陛下不觉得事有蹊跷?”
晋元帝还在盛怒中,一听这话,以为蔺阑之是准备给江晚楹说情。
“怎么?蔺爱卿这是准备护着那贱种?”
蔺阑之嘴角绷直了些,语气微微冷了几分:“陛下单凭一封来路不明的密信和一个被剪了舌头的妇人就断定公主身世,就不怕这背后是有人故意做局,陷陛下与不仁不义之地?”
晋元帝眯起眼,没说胡,示意他继续。
“祭天大典,公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陛下祈福剜心,此举早已传遍整个大晋。公主正是将陛下放在心头,才不惜冒着毙命的危险走上祈福坛。”
“试想,若公主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陛下血脉,又何必拿自己的命来冒险?”
“再说回来,陛下昨日刚经历了那些事,夜里就有人故意送信,恐怕早有人设好圈套,等着陛下和臣等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