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帝权衡利弊,关乎自己后世记载,也看在孩子的份上没有大动杀伐,只处死了崔氏旁支,其余全都流放边疆。
城门外,崔婉宁披着斗篷,带着兜帽,将一个装着钱银的包袱偷偷塞给了崔父。
“边疆苦寒,此去山遥路远,祖父,父亲母亲,都要保重身体。”
几人悲戚道别。
临走时,崔韩生多次叮嘱她要奉劝太子少安毋躁。
崔婉宁听在耳里,却明白崔氏一倒,自己在江承轩面前已经没有说话的份。
但为了让家人放心,她还是点头应是。
等看着流放的队伍走远,她这才返回。
刚进城,身边的嬷嬷探头进入马车:“太子妃,您等的人到了。”
闻言,崔婉宁面上一喜,连忙道:“快,本宫要见他!”
不多时,百祥楼包间内。
一名身着暗色劲装的年轻男子从窗外翻了进来。
男子年岁大约20,身形高大,右眼下方有一道疤痕,五官硬朗,浑身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
可看到包间内坐着的崔婉宁时,男子眼中浮起一丝柔情,恭敬行礼:“参见太子妃。”
“不必多礼,快坐。”崔婉宁态度温和,好似将对方当做挚友一般,慰问道:“一年多不见,你沧桑不少。”
男子恭顺的颔了颔首,声音温柔:“太子妃也气色憔悴,可是过得不好?”
崔婉宁苦笑,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男子更是关切。
“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崔氏的事?”男子说着,又思索了几秒,语气复杂道:“羌州贪污一案不是小事,背后牵扯的厉害广大,他们落得这般下场已是皇上开恩。”
“太子妃莫怕,既然皇上没有赶尽杀绝,就说明不会牵涉到您身上。太子妃的位置,有大人护着,不会出事的。”
“本宫……”崔婉宁落寞的摇摇头,继续道:“罢了,有些事跟你说了也是徒增烦恼。你一路从羌州赶回,想必也没好好休息。”
“你先回去复命吧。”
崔婉宁看似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男子瞧着她的神情,心里埋了疑惑,一直回到望月居,才反应过来崔婉宁为何是那般反应。
听玉轩,蔺阑之结束崔氏一案后,难得空闲下来留在府上陪着江晚楹。
此刻,他一如往常那般,一边独自下棋,一边推着秋千上的江晚楹,两人看着十分恩爱。
候在一旁的惊羽察觉到来人气息,抬头看过来时微微诧异:“惊凌,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