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宁搀着崔皇后刚到,就听到晋元帝的这句话。
崔皇后脚下一软,语气急切:“皇上,崔氏乃臣妾母族,断不会有什么异心的!”
看到崔皇后,晋元帝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他冷呵一声,指着跪在地上的崔氏父子,讥讽道:“那皇后来替他们解释,为何朝廷赈灾银会出现在崔婉怡的手中!”
崔皇后直接傻在原地:“什么赈灾银?”
晋元帝目光阴冷的看着:“皇后问问你这好叔父啊。”
崔韩生此刻将崔皇后当成了救命稻草,他飞快转身朝着她的方向跪走了几步,老泪纵横道:“皇后娘娘,婉怡惨死,如今又被人构陷贪了朝廷赈灾钱,此事我们一概不知!脏银是蔺大人搜剿而来,与我们无关啊。”
整个大殿内都是崔韩生含泪喊冤的声音,半点没有一开始那理直气壮,嚣张得往七公主身上泼脏水的样子。
蔺阑之和江濯无语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的表演。
崔婉宁在一旁没说话,可心底却早已慌张不已。
羌州贪污一案,崔氏,东宫,乃至太子党羽都脱不了干系。
蔺阑之查了几个月,最大的收获也只有马场抓获的那几人,可即便如此,崔氏和东宫依旧独善其身不被牵连。
结果谁知道,崔婉怡这一死,直接把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崔皇后听了个大概,心中也是惊愕不已。
她虽在后宫,但对羌州贪污一案也有所耳闻,却没想过会跟自己的母族扯上关系。
羌州贪污案涉及朝政,崔皇后就是再想替崔氏求情,也不敢贸然干涉。
她脸色难看,不悦的瞪了眼把自己叫来的崔婉宁,然后硬着头皮,语气讨好的说道:“皇上,此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哼!”晋元帝冷哼,坐在龙椅上喜怒不明的看着他们。
见他不说话,崔皇后更像热锅上的蚂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场面一时间僵了下来,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蔺阑之垂着眸,心里默默数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