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当真？

这种时候再说这话，和裤子脱了只放个屁有什么区别？

甚至于萧邺的第一反应是戚阅在玩儿他、报复他早朝前在殿外说的话。

他掩下眸中的阴鸷，状似闲聊问，“戚大人何时对星象感兴趣了？”

“不久。”

戚玥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看到萧大人后，忽然便起了兴致。”

看到他后？

萧邺眸中的杀意在不知不觉中消退，他顿了片刻，语气讥讽道。

“本督公现在倒是好奇，不过短短一夜时间，戚大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前后态度大变不说，人也变得如此......油嘴滑舌。

如若不是耳目没发现有异常，他简直都要怀疑面前这个戚阅换人了。

戚玥轻笑，语气陡然轻快。

“人活一辈子总会有所感悟，不可能一成不变的。”

“所以戚大人的感悟便是，”萧邺把玩着茶杯，语气听不出喜怒，“本督公命不久矣？”

“叩叩。”

房门被敲响，掌柜的小心翼翼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

“两位大人，现在可否上菜？”

“进。”

伴随着戚玥的应声，房门被打开，鲜香麻辣的气味瞬间席卷而来。

戚玥心里直流口水，恨不得大快朵颐，但很可惜，她高估这具身体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不间断的响起，戚玥以手捂鼻，作用却微乎其微。

掌柜的的动作一顿，眼中冒出担忧与不忍，还有对萧邺的不满。

戚丞相身子骨如此虚弱，若是把这顿全辣宴吃下去......萧督公当真可恨！

“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不绝于耳，传入萧邺耳中，不仅没有想象中的愉悦，反而泛起一股烦躁。

薄唇微抿，他冷眼射向立于门口的掌柜的，“还愣着做什么？”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掌柜的身体一颤，双手紧扣木盘，心头像是垫着沉沉的石头。

正当他把牙一咬准备端进去的时候——

“还不撤下去？你这食客来担得起行刺丞相的罪名？”

语气依旧阴沉微嘲，却让掌柜的眼睛一亮。

这一次，他反应无比快，飞速转身把木盘塞到了小二手中，躬身请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