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事作风,说话方式,甚至日常的爱好活动……都不同往日。

一个人怎么会前后差别如此之大?

“我其实叫时……”

时冕刚刚张口,便蓦地听到耳边一声炸雷声响。他耳膜差点被刺激得裂开,只感觉几道电流从他身上窜过,电得他外焦里嫩。

“石脸?”

“石脸?”

“……石脸!”

陆砚辞惊慌又不同往日的声音传入时冕的耳中,里面夹杂着显而易见的颤音。

时冕身体酥麻,他咽下已经升上他咽喉的浊气,强忍着拍了拍陆砚辞的后背:“……我没事,我没事,我就是晕车。”

他说完,身体一瘫晕了过去。

时冕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房间的墙壁惨白,里面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时冕眼皮疲倦抬起,他转眸看向四周,见桌上依旧摆放着两捧花束。大红的玫瑰艳丽,半开的冬蔷薇依旧生机勃勃。

这是他自己的房间。

时冕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房间窗户只打开了一条缝,打开的人似乎是想通一通风,却又不想让外面的冷空气趁机钻入。

“医生,您醒了?”看守的Beta惊讶出声,他连忙走上前,询问了时冕的情况。

时冕都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他原本只是和陆砚辞正常说话,没想到突然被天雷劈顶,直接晕过去了。

“昨晚先生抱您回来的。他请了专门的医生来给你检查,说是医生你二次分化快要来了。”守卫面容严肃道。

“正常人在二十岁之前就会二次分化结束,医生你的情况不太好,年龄往后拖了很久,最近不易劳累。”

“……我知道了。”时冕大概了解了情况,他开口问道,“陆先生呢?”

“先生昨晚陪了您一宿,早上去军部了。”守卫开口道,“最近军部在组织职位换任,先生必须出席。”

“好,我知道了。”

守卫记录了时冕现在的状况,他见一切并无异常,这才退出去去了一楼。

时冕在守卫走后关上了房门,他脸色难看,躺床上语气不善道:“000,你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000适时地从旁边出现,它将身上的亮光调亮,一本正经地和时冕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