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顺皱了下眉,也没睁眼,用手摸索着,确认她的地方完全够坐以后才不轻不重的拍了她一下:“有点儿好心眼吧你,我病着呢。”
“那奴婢坐一边去?”
“你怎么不坐天边去?怎么,我身上长刺了,待在我旁边能扎着你?”
薛顺没听见申椒回嘴,睁开眼就瞧见一双笑弯了的眼睛,申椒挡着半边脸,也遮不住她的笑意。
明知她是故意的,薛顺还是忍不住跟着她笑了笑,沉重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还要故作沉稳道:
“别闹了,快读吧,还有那么多呢。”
薛顺也不知道一个镇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事儿要处理,可他还是耐着性子听着。
什么王家偷了李家的狗,刘家偷了王家的鸡。
一堆鸡毛蒜皮里,夹杂着几件报复寻仇,伤人害命和李家拐了刘家的娃之类的大事。
如果堂主每天处理的都是这些东西,那真是没有一点儿意思。
薛顺在申椒的轻声细语下,居然没过多久便困的直接睡过去了。
申椒在戳醒他接着废嗓子,和自己赶紧批完了事,顺便看看他的反应之间思索了片刻,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提起笔就在鸡狗娃的事情下写上了一行字——
你们都是废物嘛?这样的事也不知怎么办?先把那人贩子抓了,孩子送回去,再把那两个贼也抓了,问清前因后果再论罪,若人贩子是真的人贩子,该当枭首弃市,以儆效尤,可酌情重判,不必再问。
翻开另一本,地牢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