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顺终于反应过来了,可卑怯也随之而来,
“算了吧,我这算什么办事,不过是随手为之,比哥哥们差远了,这也拿到母亲面前说,还不够惹人笑话的。”
他说罢又低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就是滩烂泥,也懒得往墙上蹭,咱们就这样消停的过吧。
你快些帮我弄完,再去盛两碗饭拿过来叫我吃两口,我快饿死了,药炉子那边还缺人看呢。
你跟船上的人说了没有,咱们或许要晚些才能回去,叫他们千万别走。”
申椒:……
“公子放心吧,大半夜的,他们不会走的。
奴婢盛了饭就去帮忙。”
薛顺还怪会关心人的:“你饿不饿,你要是饿的话,你先吃去吧。”
“奴婢不饿。”
“那太好了,我自己去盛,你去看着药。”
薛顺拿起一个好像被火燎过的蒲扇就往她手里头一塞。
放心的出去喝粥了。
申椒深吸一口气,认命的朝着药铺后院走去。
帮忙的人虽然多,可医馆的馆主也不敢随随便便的让人在馆里出入,更不敢将熬药抓药这事儿随便交给人做。
而且真的好心到会一直就在这里的人也没几个。
所以薛顺才会说缺人。
申椒过去时,天聋地哑已经忙的脚打后脑勺了,他们从没一次熬过这么多人的药。
更可怕的是,许多病人都没法自己喝,所以他们不仅要熬,还要喂。
若不是这些年跟着魏钱,多少认识几味药,他们好几次差点就要弄错了。
魏钱还时不时吼一嗓子,不是嫌熬药的慢,就是嫌帮忙的郎中笨。
申椒过去时不小心砸了几碗药的琼枝刚被他骂过,正一边哭,一边重新熬。
衣服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药汁儿。
申椒:“你要不要去换套衣裳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