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儿，海棠看什么都是重影，想再发射一枚，但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再然后眼前一阵阵发黑，紧接着双腿一软，往地上倒的同时，仅剩的一点意识里，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来不及去细想那声音的熟悉感来自哪里，就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海棠是被尖锐的叫声吵醒的，意识还没彻底清醒，一股血腥味钻入鼻腔，紧接着脖子被一只大手掐住。

“海棠，我要杀了你，给瑶瑶报仇。”紧接着张立辉暴怒的声音响起。

海棠想挣开张立辉的手，但她浑身依旧乏力，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陌生的男声响起：“立辉，你冷静点，杀人是要坐牢的。”

随着对方的声音落，脖子上的大手松开，海棠一连咳了好几声，就强行压住喉咙间的痒意。

急急地四下打量周围的环境，然后一片血色闯进视线中，血色之中，躺着一个人。

定眼一看，是刘悦瑶，海棠不禁想起之前在厨房听见的一声巨响。

还有失去意识前，那声我杀了人的声音带来的熟悉感。

之前是因为失去意识，所以来不及想，这会儿她身上无力，根本起不来，索性也不折腾了。

脑子则急速运转起来，很快她就想起声音属于两次害过她的张小雪。

结合那句我杀了人，刘悦瑶死于张小雪之手，几乎已经肯定，海棠却并没有因此松口气。

就算人是张小雪杀死的，但现在却是由她来背这个锅，而坏就坏在，她在此之前，人失去了意识。

想害她的人，有时间伪造凶案现场，并且把她伪装成凶手，眼下的她的处境十分不妙。

“立辉，我已经报了案，公安同志很快就会过来，一切交给公安同志，他们会为悦瑶讨回公道。”

这时又一个陌生的男音响起，但随着他的话音落，不太明显的警笛声响起。

海棠因为男人的声音看过去，正好看见他眼里流露出的意外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