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老夫人叫姑娘过去,说起子嗣的事……”
贺弘文叹息一声,将她拥入怀中:“原是为子嗣的事。”
明兰终于忍不住开口:“婆母说……说要你给我开药调理……”
贺弘文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温声安慰:“别怕,有我呢。”
晚膳后,贺弘文果然就被贺母叫去了。
明兰独自在房中绣花,针脚却比平日凌乱许多。
一个时辰后,贺弘文回来时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坐在窗边。
明兰放下绣绷,轻轻走到他身前:“婆母骂你了?”
贺弘文握住她的手:“母亲只是太着急了。”
“我跟她说了,我们成婚才不久,孩子的事,不必如此急切。”
“那药方的事……”
“明日我让祖母给你诊脉看看,你身子本来就弱些,若觉得任何不适,立刻停药。”
明兰点点头,烛光下,她看见贺弘文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其实……”
贺弘文突然开口:“母亲当年也受过这样的苦。”
明兰惊讶地抬头。
“父亲在世时,母亲多年未孕。”
贺弘文声音低沉:“母亲承受不住压力,胡乱服药,差点……”
“祖母精通妇人之症,却没有为母亲诊治,她的身子实在不适合,所以因此留下了病根,好在这两年已经好了许多了。”
明兰心头一震,突然明白了贺母的执念从何而来。
“我不知道……”
“我没有说过,你自然不知道。无妨,母亲那边,我会好好和她说的,你不要有压力。”
次日清晨,贺老太太为明兰细细诊了脉,又询问了她的月事情况,眉头越皱越紧。
“祖母,怎么了?”贺弘文有些不安。
贺老太太收起脉枕:“没什么大碍,只是气血有些虚,我先开些温和的补药,让明兰先吃几日看看。”
“多谢祖母。”
“你这傻孩子,跟祖母还客气什么?等会,我让人把方子送过来,弘文,你可要好好照顾明兰。”
“祖母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她。”
药方刚写好,贺老太太就派人送来了,只是,却不是贺老太太身边的人,而是贺母身边的李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