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蒸馏完酒,她和大队长算了算出酒率,即便是按散装酒的价格卖出去,赚头也不小。
等到江竹芽把这些话说完,一屋子的大老爷们都把嘴闭得登登的,连咳嗽放屁的声音都没了,偌大的坐着三四十人的大队部,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那些曾经在背后说酸话的,蛐蛐人家小寡妇瞧不起人家的,此刻心里愧疚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进去。
人家这才叫脑子,会解决问题会思考,自己这核桃大的脑子只会吃饭扯闲篇。
京市来的有文化的人和他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啊,即便是落魄了,那一身的本事也是无法折腾没的,随时随地都能逆风翻盘。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足足有三四分钟,最后还是大队长打破了这份安静:“谁家有土坯马上送到牛棚西边去,李会计统计数字,陈保管员收货,到时候看酒坊的效益给大家土坯算钱。”
“有剩余稻草和苫房草的也送过去,大队上都不白用,下午能出工的壮劳力都到牛棚西边集合,争取在后天把烧酒要用的厂房垒起来。”
也别说,李正直这个大队长最大的优点是能相信别人的能力,自身的行动力也超强。
如果他不是相信江竹芽,哪还有啥瓜干酒,所以说,没有哪一件好事发生是偶然的。
“散会!”随着大队长的一声散会,人们都站起来往外走,早点回家吃饭,早点划拉划拉家里的土坯苫房草,都卖给大队,下午盖酒坊还能挣半天壮劳力的工分。
行动慢了,土坯够了苫房草也够了,盖酒坊的人也够了,那可就吃屎也赶不上热乎的了。
江竹芽哪能和这些大老爷们挤,还稳稳的坐在凳子上,李正直多精明的人,哪可能让江竹芽和那群糙老爷们挤炕沿儿坐,早给她留好了凳子。
江竹芽想着等他们都走完了自己再回家,没想到大队长又抻着脖子喊:“小江,小江,你留一下。”那架势好像是生怕他喊慢了,江竹芽就会自此消失不见了,而不是回家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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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散去,有那么一两个人脚步顿了一下,想留下来听听大队长和江竹芽还有啥话说,一想到家里没用的土坯和只能烧火的稻草,又赶紧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