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在心里想好要赌哪一种,大哥俩带着一身外面的潮气进来了。
并且没等白天佑开口,这小老二先问上了:“妈,你想把我打发出去,背着我和大哥说什么?”说完还瞪了一眼身边的白天佑,奶凶奶凶的,“有什么事都别想瞒着我,我又不是像天霖和冰冰那样是三四岁,五六岁的小孩子。”
你八岁,你牛!
“还有,妈,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和昨天中午的事有关?”这是审问吗?怎么听着不像是儿子问妈妈,倒像是大家长逼问晚归的儿女,昨晚干什么去了,是去酒吧胡闹了,还是去看电影约会了。
呦呦呦,这是要倒反天罡啊。
不过,江竹芽听出来,关心满满,担心也是满满,虽然有被管教的嫌疑,但还是很暖心。
虽然已经做好了要和两个孩子坦白身世的准备,可是真到了开口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从出生第一天便开始经历的苦难,即便不是在她身上,但那些疼痛,那些饥饿,那些劳累,还是在这具身体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此时说出来,怕是会把伤疤再揭开来一样难过吧。
“我是距离这里不到六里的富裕大队的人,和哥哥是双胞胎,就是昨天中午天泽看到的那个男人,我从出生第一天便被扔到了猪圈里,我是吃老母猪的奶才活下来的。”
“他们给我起名叫姜猪丫,平时都是叫我猪崽子。”
“......”
“.......”
江竹芽把姜猪丫的身世水灵灵的展开在两个小少年的眼前,她此时没有把他们当做是孩子,说起来姜猪丫也不过十六岁,所以三个人更像是同龄人之间的互相了解。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积满了雨水的云层仿佛随时都会有雨降下来。
两个小少年为姜猪丫的遭遇红了眼睛,白天佑的牙齿把下嘴唇里面都咬破了,白天泽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即便是刚剪完的指甲,依旧把手心硌出了深深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