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二白天泽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叫声,接着是老三白天霖的肚子也叫了,真是亲兄弟,饿肚子的时间都同步。
白天佑无奈的从包袱里摸出两个馒头,给三个弟妹一人半个,剩下半个,他又掰开,他和江竹芽一人四分之一。
他把馒头递给江竹芽,江竹芽指指喉咙,摇摇头,意思是她喉咙有伤,不想吃。
白天佑看到江竹芽脖子上那一道深深的伤口,现在吃饭的话,的确会很痛苦,于是缩回手,把拿在手里的那四分之一块馒头给了二弟白天泽,老二的饭量大,半个馒头不过是打个底不太饿而已。
加上这一点,虽然也不会吃饱,聊胜于无吧。
旁边的床头柜上还有一个红色暖瓶,上面写着“农业学大寨”,应该是白天住院的人,用过的还没有收走,白天佑走过去拿起来摇晃了一下,里面居然还有半瓶水。
他在包袱里掏出一个军用搪瓷缸,从暖瓶里倒了点水,洗了一下搪瓷缸,水还温热的,他有点小开心,这足以证明这水是新鲜的,温温的水小妹喝了肚子不容易疼。
否则,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办法到处给她找热水喝。
他先倒了杯水让三弟白天霖喝了,再让二弟白天泽喝了,然后慢慢的喂白小妹喝水,让她一口水一口馒头的吃,白如冰也饿了,倚在江竹芽的怀里,一会儿就乖乖的把半个馒头吃完了。
经历了一天的奔波,四岁的孩子已经很累了,刚才又哭了那么久,此刻吃饱了,又在她认为最安全最温暖的妈妈的怀里,只两三分钟的时间,她安静的睡着了。
白天佑这才有时间,把自己手里的那一小块馒头吃了,喝了半杯水,问问两个弟弟还喝不喝,白天霖不喝了,白天泽又喝了一杯,诶,这白老二真是能吃又能喝啊。
白天佑又倒了点水把搪瓷缸洗了洗,只有这一个杯子,嫌弃也没有办法,想多用点水洗洗都不能,壶里的水不多,还得留点,万一小妹晚上还要喝水呢。
洗好了搪瓷缸,他给江竹芽倒了一杯水,端到她面前,江竹芽还很虚弱,可是她也没有把白小妹放下,孩子没有安全感,怕放下她会醒。
“能自己端着喝吗?”怕吵醒了刚睡着的小丫头,白天佑尽量放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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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芽几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脖子不敢动的太厉害,太疼了。
她又渴又饿,可是现在她的喉咙不能吃东西,不过,喝点水应该还是可以的。
她用一只手搂住小姑娘,空出一只手去接杯子。
长时间的昏迷,又长时间的抱着一个快四岁的大孩子,她伸出去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