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倒是你想得长远了,我去静安园那一趟是走对了?”
“不敢说我想得长远,我当时建议你去,只是单纯地地试探。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自己什么处境不知道,还敢与王爷硬来。别说这是王府,但凡是其他大家族,就她这个作派,早就被丈夫和婆婆厌弃了。”
海嬷嬷恨恨地道,“你这样说倒也有道理,成,索性我就‘病’到底好了。我倒要看看,等着院子乱起来,她孟氏要如何收场。只是,真能乱得起来吗?”
女人微微一笑,“当然,必乱,那小林氏与李氏岂是白给的。还有吴氏,今天巴巴地凑上去,心里想着什么谁不知道,且看吧,不出半年,孟氏就得乖乖地来请你了。而且如果真乱不起来,还有我呢,我也会让她乱的,就是现在不乱,一年半载的谁又说得准呢。”
海嬷嬷点头,“你说的倒是没错,只是我心底着实不托底。我可告诉你,不管你那边是怎么个情形,你当初是答应我的,只我做到了,你就不能再有其他的,尤其是关于王爷自身的。帮着你这些,我已着实对不住王爷对我的信任,若是……”
“嬷嬷此话差异,你这不是帮我是,是帮你自己。你想想当初吧,若是我没伸手,我身后那位没伸手,你家里如今是个什么局面,这些还要咱们见一次面说一次吗?”
海嬷听得这话,眼睛瞪的老大,“你,莫要过河拆桥不认人。”
女人站起身,回身拿起帷帽戴上,“你说错了,你还没过桥呢,我怎么会拆了。”说完,起身离开,海嬷嬷看她走出自家院子,咬着牙敲着床头。
女人走到王府供下人出入的后角门处,轻轻拍了拍手,门吱呀一声打开,“怎么这么久,刚刚寻夜的婆子才被我打发过去。”一个金鱼眼的老妇不耐烦地道。
女人进得门来,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守门的婆子,那婆子接过荷包,换上一副讨好的笑,“您辛苦,若是什么时候再需要,只管寻我当值的时候来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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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接话,朝着小径走去。
婆子倒出荷包里的半两银子,高兴地摆弄着。这人真大方,隔三岔五地专挑自己当值的时候出去,每次都不少给。话也不多,只告诉几时回来,到点必归。只是从来没见是个什么样子,冬日里披着斗篷,夏日里戴着帷帽。
婆子毫不在意,这院子里哪个没有自己的生财之道,偏自己守着这个角门,顶多得两把瓜子花生吃吃。这位这样大方,且一个月里总有一回两回,只一个月得的赏钱就快赶上自己半年月例了,这买卖自然希望长久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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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绮刚刚洗漱完,三丫在门口报王爷回来了。
孟绮连忙穿上睡袍,拢了拢头发,刚刚迎到屋门口,元月从外头把棉帘掀了起来,宋承泽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