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眼里闪过一丝哀伤,但转眼消失,快到无法捕捉。

“好,那你先吃早餐,我先回研究所了。”

于曼丽起身送裴珩,“我送你吧。”

送走裴珩后,于曼丽将早餐丢在垃圾桶里,随即便进了浴室洗手,仿佛裴珩送的早餐像是什么垃圾似的。

……

医院。

经过昨天的药物,赵承天今天的情况显然好了许多,现已被送出去了普通病房,人也清醒了不少,只是脸上的青筋依旧突出。

“阿骁,淮北,你们来了。”赵承天握拳轻咳一声,“我真是没用,又给你们带来麻烦了。”

“别说这样的话,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沈淮北道。

霍鋆骁脸色清冷,目光直视赵承天,沉声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你老实跟我说,血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这件事跟你父母有关,你再隐瞒下去也没用,我已经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现在就等你自己说出真相。”

赵承天神色愕然地看了眼霍鋆骁,眼神闪烁,他放在被窝里的手紧握着,眉头蹙紧,像是在纠结什么事。

“承天,事情都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境地里,你觉得你还有必要隐瞒吗?”沈淮北忍不住又说道:“你只有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

赵承天微不可闻叹息一声,他摆了摆手,神情无奈,“我不想连累你们。”

早知道他就什么都不说,他当时也只是想着时日无多了,想要见他们最后一面。

“这不是连累,你是我们的朋友,这是我们该做的。”沈淮北的声音提高几个分贝,“你不说,我们反而会生气了,为了研究出解蛊药,昨天阿骁冒险进了深山,他差点就回不来了。”

赵承天猛地抬头看着霍鋆骁,嘴巴翕张,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一句“对不起”。

“你不说实话就确实对不起我,所以告诉我们,真相到底是什么?”霍鋆骁追问,他从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