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直接缠了上来。

她的不知所措,她的狂野热烈,来势如此之汹汹,令他跟着差点失控,幸好理智拉住了他。

他哑着声音冲外头吼:“阿逐,望湖亭那边停一会儿,你和阿风他们四下戒备。”

阿逐应声:“是。”

望湖亭那边,有一处精心打造的街区花园,白天会有一些人来踏春赏花,晚上,偶尔会有情人来此漫步私语。

马车很快来到了望湖亭一处不起眼的空地上。

将马车停好后,几个护卫随即四散开,禁止任何人靠近……

车内,谢兰台仅剩的一丝理智,在提醒她,她还在马车上。

可是,当衣裳一件一件被扯掉,她不假思索就缠上了男人裸露的腰背……而那充满力量的手臂,很自然地就拢住了她。

热气蒸腾中,一切似梦似幻。

车窗外,有一道道月光折射进来。

她已看不清他的模样,就如整个人陷入了火炉中,总想寻一个宣泄的窗口,去喷出体内的热气。

即便有一阵阵异样的疼痛在袭来,她也没退缩,反而在迎上去……

她的唇始终被封住,那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包裹着,似要沉下万丈深渊,又似要被推上九重云霄。

起起浮浮中,马车在不断震动……

数丈之远,阿逐忍不住转头打量那驾马车,有点担心他们家王爷会把马车整散,而后,又憋着笑,撇了撇嘴,还摸了摸鼻子。

王爷疯起来真是够疯的。

若放在以前,他实在难以想像他们的主子,会如此的色迷心窍……

现在看到,只要遇上那个人,发生任何事都有可能。

刚刚,王爷说,让马车停上一会儿。

阿逐当时就在想:“一会儿够吗?”

事实上,明显不够。

他们家主子,果然不是常人——即便从未有过通房,可这方面还是无师自通。

那马车估计震动了有大半个时辰,才安静下来,马车上才传来王爷懒懒的说话声:“阿逐……去找点热水来……”

小主,

那声音听着很是轻快。

阿逐立刻去附近的酒楼借水桶,买热水,送到马车外头。

韩景渊伸出手,将水拎进马车,转头看用男袍罩住脸孔的小妻子,唇角勾了勾,拧了一把面巾,过来,想将她从袍子下拉出来:

“擦擦,全是汗,湿哒哒的,你难道觉得舒服?”

可拉不下来。

清醒过来后,她就变成这样了,又羞又臊,当起了鸵鸟。

好吧!

他低低在她耳边哄道:“全是我的错。怪我怪我,但……这里也不错……外头风景挺好的……”

谢兰台羞愤欲死——竟被药性所控,就这样委身于他。

虽已成婚,这般亲密本是常理,可他方才还与心上人私会,转眼却与她缠绵不休,令她心中膈应。

转念一想,情爱本非重点,能借他之势达成所愿才是关键。

“我可以自己擦!”

她开出口来赫然发现声音暗哑中透着媚色。

韩景渊终于将她的脸给剥出来了,布灵布灵的眼睛里全是娇羞之色,他挑眉,又低头,亲了一口她已被吻肿的唇,才说:

“你确定你现在还有力气?”

谢兰台红脸:“你是想说,你厉害,现在还能动,我就动不了了是吗?”

她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真的软成一池秋水了。

“是药性使然。刚刚你用了太多力气,我背上全被你抓伤了,回家后给我上点药……横七竖八的,估计没法看了。”

她捂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