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台紧紧捂着衣裳,大口地吸气,小脸一层层地泛起红潮。

春祺看得分明:“王妃,您怎么了?”

“我昨夜喝醉了……”她结巴道:“什……什么都不记得了……”

春祺憋着笑:“姑爷叫人烧了水,给您洗了澡,还让奴婢们换了被褥。褥子上有血。”

净房外的供水,简单洗个脸,不用传人烧水,若要洗澡,得烧不少水,会闹出大动静。

“他……给我洗的?”

谢兰台的小脸,立刻红成血滴子。

“是。王爷不让奴婢们伺候。姑娘在净房还叫了好一会儿……”

还不断地喊疼。

在院中伺候的奴婢们,都羞红了脸。

谢兰台跑回床,抓起被子,盖住,捂着,没脸见人了。

昨晚上,她都干什么事了呀?

春祺和冬祺见姑娘臊得厉害,都轻笑。

冬禧道:“姑娘,夫妻恩爱,很正常的,这是金二娘说的……”

“你们出去,我冷静一下!”

她在被窝里头闷闷道。

春祺和冬禧笑着退下。

谢兰台蜷缩着,脑子拼命地回想,渐渐地,脑海闪现一些片段:

马车进了王府,她似醉似醒,只知道自己是被他抱回了后院。

一进屋,韩景渊就吩咐了一句:“来人,煮解酒汤。”

她被放倒在床上。

但她醒了,坐起,在床上跳:“没醉,我没醉,我能再喝三百杯。我可是海量。”

韩景渊抚额轻叹:“酒品怎这么差。躺好。”

她不愿意,还跑出去,指着屋顶直叫道:“韩景渊,我们上屋顶看星星……”

韩景渊不同意:“小醉猫,洗洗睡吧!”

她不干,爬树,猴子似的,可麻溜了。

韩景渊把她拉下来,扛回房间。

这时,金二娘送了解酒汤过来,她只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很难喝。

而他在抱怨:“酒量这样差,以别不许喝酒了。”

她立刻指天为誓:“我没喝醉,真的,我现在特别特别的清醒。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韩景渊,我夫君。你还是萧临,是安北王,我没记错吧!

“我看到的你,也没出现两个三个……我发誓,我真的没醉……”

韩景渊无奈苦笑:“真是自作自受。”

她笑嘻嘻缠住了他的手臂,又勾住了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脖颈:

“韩景渊,你做我夫君,挺好的,比那个该死的姓陆的强太多。你那把枪,我很喜欢……谢谢啊……但你不能说我醉了……我绝对没醉……”

还打嗝。

他则低下了头,挑着她的下巴,深深睇视:“是是是,你没醉。既然没醉,来吧,商量一下,你要怎么谢我?”

“你想怎么谢?”

她用一双小手捧住了他的脸。

韩景渊翘着唇角问:

“以身相许可以吗?”

一顿,他又道:“我想要你,你给吗?”

她歪着小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好,我给你……”

于是,她脱了外裙,又扯掉了中衣,褪下单衣,露出雪白的肌肤……将他压到了身下,完全不害臊地解他衣袍,并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