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台脸微烫,看到金二娘在掩嘴笑。
二人上台阶。
春姑姑迎上前,行了礼:“奴婢拜见安北王,安北王妃,长公主已恭候多时,请……”
这是春姑姑第二次来相迎,但是态度却比之前恭敬不少。
这有身份和没身份,果然不一样。
韩景渊和谢兰台进了正堂,看到长公主端坐,气势傲然,身边侍立着那个擅长武艺的准侧妃秦琉璃。
一身浅湖水色衣裙,看上去灵气逼人。
韩景渊目不斜视,跪地行了一礼:“萧临拜见长公主。”
谢兰台听着一愣,没想到他竟连母亲都不称呼,那她该怎么称呼?这不是为难人吗?
长公主翘了翘唇角,似笑非笑,摇着手中的团扇,不紧不慢道:
“阿临,你现在也是成了家的人,既然知道带新妇过来见我这个母亲,却还是不肯改称呼,那你何必过来见礼?
“儿子都不认我,儿媳算什么?往后头,你新妇若在贵人圈被人挤兑,本宫也可以视而不见!
“本宫可以很护短,也可以……落井下石。反正啊,我这个母亲,恶名在外,也不见得非要搏好婆母的名头。”
这话,不可谓不重。
长公主若轻视儿媳,其他门阀看样学样,又有谁会给谢兰台好脸色看。
韩景渊面色微沉,正欲重新行礼。
长公主抢先一步又落下一句:“摘下面具,否则,本宫怎知下跪是谁?”
有点咄咄逼人。
韩景渊沉默了一下,又听到长公主吩咐道:“除却琉璃,其他人都退下。”
殿中所侍奴婢,尽数退下。
韩景渊这才摘下面具,再施一礼:“母亲,儿子携新妇来请安。”
他,竟就这样服软了。
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生冷,缓和了不少。
秦琉璃初见安北王容貌,芳心怦怦乱动:想不到自己所嫁之人,竟会如此气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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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看着自这玉树临风的亲儿,英武伟岸,卓而不群,心下既欣喜,又惊讶,扬了扬柳眉,冲那个新妇又瞅了瞅,弯唇一笑:
“难得啊,你也有愿意低头的时间。”
她的目光继而落到了谢兰台身上,又打量了一番:“看来,皮相好,男人还是很吃的。”
韩景渊不接话,“来人,奉茶!”
金二娘立刻从外头奉了一盏茶进来。
谢兰台立刻接过,敬茶:“母亲,儿媳来向您请安,敬茶。”
长公主没有马上接话,淡淡道:“谢氏,本宫并不喜你,但既然你是太妃所选,吾儿愿娶,日后,你便是我儿媳。”
韩景渊面色一沉,语带警告:“母亲……”
长公主见她如此护妻,不再为难她,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而后从手上撸下一个镯子:
“这镯子是哀家出嫁时太后给的,如今送你权当见面礼。既已入六,往后头,你就好生帮衬着安北王,千万不可辱没了他的名声。”
谢兰台接过:“多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