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的脸色有些冷,但思及谢绥早知道她冒充甄兰若却没拆穿,她又把那点儿火气咽了下去。
“好。”云菅未道别,自顾自转身回了房。
谢绥目送她走远,这才轻按住左肩,提步慢慢离开。
回了屋中,柳承进门来给他换药。
见包扎好的伤口早已崩开染红纱布,柳承忍不住念叨道:“大人怎就对那甄小姐如此上心?这伤再不好好养着,左胳膊迟早得废了。”
平日柳承断断是不敢这么跟谢绥说话的,可目睹谢绥救云菅,又把金错刀赠与对方,柳承心中的怨念便如滔滔江水一般。
那么好的一把刀,他们这些知内情的人,哪个不馋呢?
偏偏最后便宜了这位甄小姐。
等换好药重新包扎了伤口,柳承偷瞄一眼谢绥。
对方端坐着看向窗外,一声未吭,只面色如春雪般苍白冷寂。
这样安静甚至有些乖巧的谢指挥使,柳承只有在数年前见过。
那时谢绥才入皇城司,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
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