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心猛的一跳,沉默片刻,将挽的乱七八杂的头发重新梳顺垂落下来。
见草儿还心有余悸的念叨,她垂眼道:“那位大人不近女色,手段更是残暴,你让楼里的姑娘莫要去招惹他。”
草儿连忙说是,等云菅清洗完毕,又拎着水出去了。
房内恢复安静,云菅起身推开窗户往外看。
谢绥也不知住在哪间屋子,只前两日黑沉沉的临江楼,今夜竟然又挂起了灯笼。
雨势与红灯笼相互映衬,有种水气氤氲的美。
云菅抬头欣赏了片刻,直到夜风袭来,她才关上窗回了屋子。
半夜停了雨,云菅迷糊中感觉到有些冷,便翻身拽被子。
拽到一半,忽然闻到门外一股熟悉的血腥气。
身体比意识的反应更快,她迅速翻身下床拔出了枕头下的刀。
杀猪刀没带,这还是孟听雨给她留下防身的,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外面诡异的寂静,云菅悄然靠在门后,攥着弯刀的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