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向来能屈能伸,她迅速移开视线,并转移了话题:“大人这间屋子颇为凉快。”毕竟处处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谢绥的神色并未变化,只收回视线轻叩桌面,语调冷淡道:“过来研墨。”
云菅没动,扫了眼书案问:“这也是我要学的吗?”
案上砚台中已倒入清水,想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谢绥将摊在桌上的卷宗又翻了一页,掀眸看她:“你想学什么?”
云菅想了想,摇摇头。
她什么都不想学,这几日赶路乏累,她只想睡觉。
谢绥似乎挺好说话,见状也不强求,只问:“可识字?”
“认识一点。”
“好。”他招手,“过来。”
云菅不明所以,走过去后,就见谢绥将翻开的那本卷宗推到了她面前,说:“念给我听。”
云菅:“……?”
那卷宗页内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只看一眼,云菅就觉得头晕。
她眼不眨的撒谎:“我识字不多。”
谢绥阖上了眼:“那正好,认认字。”
云菅:“……”
她等了一会,见谢绥并没改主意,只好认命的捧起卷宗。
女子独有的清冽嗓音响起,谢绥似有些不适,眉头微凝,浓密如扇的睫毛也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