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衣蝶岂会不知老胡是替赵老爷问,装做不知,给老胡细为分解。
随着商客的往来,百木聚的木戏木器用不了多久就会是天下处处有人仿。可造出来的东西要卖个什么价哪是你随口说说就行的,一般来说,无论卖的买的,都要打听有名铺子怎么卖,尤其是所谓的“祖宗”铺子。
简略说完,千衣蝶看向赵老爷,娇语:“舅爹,这事上,你该是明白了。”
赵老爷是个商场老将,一点就透,将手抚须,点了点头。
老胡还是不明白,可见着赵老爷明白也就不问了。赵重明只明白了一半,忍不住向表小姐再行请教。
此事关节并不复杂,东宁府虽小,却是牙弓生意第一家,为此东宁府的行情就会成为全大吴共同的度量尺度,参与此次棉线收囤的商客们不用人请就会将得意之事传遍走过之处。
牙弓少不得细线,线价要是稳在二两之上,其它地方卖棉线的自然不甘吃亏,必然跟着涨,就以七月末东宁府城一两六钱六的线价来论,若是十年都稳在二两之上,若那暗商之前囤的棉花足够多,能赚多少银子?牙弓生意做上几百年也是行的。
又有一桩,若那暗商真有千万家财,人情往来上必然也是差不多的人家,那些人哪会嫌银子少,合起力来,天下新棉至少有半数会是他们囊中之物,足以使得囤积棉花出尽之前棉花市价变化不大,甚至有降。
赵重明这一回听懂了,浑身一个激灵,眼前仿佛有一座金山显现。
赵老爷则是素知此类大商自古就有,是生意人中最上边的,区区小事,时间又这么紧,没可能专程赶来,必然是巧合,路过此处时发现动静便借势出了手。对上巨族大商,休说赵马千三家,便是府城商户联手也只能是螳臂当车,赵老爷抚须低叹,深感这回败得不冤。
舅爹凡事心里明,千衣蝶也就不多说了,直接说结论:“那些人最
千衣蝶岂会不知老胡是替赵老爷问,装做不知,给老胡细为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