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辰安回自己院子,不会敲门。
芍药如临大敌般,将佩刀都握在手中。
谢南伊却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将刀放下:“去开门,应该是平南侯来了。”
外面的人的确是平南侯宋铎,还有何月琴。
以往他们进这里,根本不需要敲门。
如今有了谢南伊,他们却不得不进守规矩,免得给自己惹得一身骚。
看到芍药开门,宋铎忍不住斥责道:“磨磨蹭蹭不开门,难道是心虚不成?”
“夫人和平南侯来了?”谢南伊轻笑,阻止他对芍药发难,“快请坐,芍药去倒茶。”
夫妻二人十分自然地往主位上走,毕竟从前他们都是坐这里。
可他们刚进门,谢南伊已经坐在主位上,淡笑着望着他们。
宋铎面色阴沉,看了眼夫人,终究还是委屈自己,坐在客人的位置。
“谢南伊,你别以为刚进门,又是丞相府嫡长女,我们就不敢将你怎样。”何月琴沉不住气地骂道,“我告诉你,这平南侯府,说到底还是我说了算!你今天在你二叔二婶院子里闹这一出,到底是想做什么?非要闹得侯府鸡犬不宁才肯罢休?”
“说得口渴了吧,喝点水。”谢南伊示意芍药将茶水端给他们,“别着急,喝了水润喉,慢慢说。”
何月琴骂了那么长一段话,谢南伊却丝毫不在乎,甚至还让她慢慢说。
她有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这谢南伊,当真是没有任何脸面可言?
见夫人说的没用,宋铎忍不住开口道:“谢氏,按说你嫁入侯府,就是侯府大少夫人,理应对梅香苑的东西给你个说法,可那些东西,都是之前辰安给你二叔二婶的,那也是你嫁过来之前的事,说什么也轮不到你管,你闹这一出,到底是在给谁难堪?”
“平南侯此言差矣。”谢南伊不疾不徐地道,“我今日去二叔二婶家里,完全是为了帮助他们,也是以大理寺少卿的身份前去,他们难道没有告诉你?”
“辰安是大理寺卿,回到这个家里,也是我们的晚辈,要孝敬他的叔叔婶婶,孝敬爹娘,爱护弟妹,你这么做,将辰安置于何地?”宋铎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