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之人中,正好有兵部侍郎在。
他黑着脸看向自己夫人,放低了姿态道:“不过是妇人说笑,谢评事就不要计较了。”
“侍郎此言差矣。”谢南伊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项三娘子诬陷朝廷官员,却丝毫不知错,还企图为罪臣之女辩驳一二,这无论哪一项,也不是‘玩笑’二字可以轻易揭过,侍郎大人平日做事就是这么马虎?尸位素餐的官员我见多了,上赶着认领的,我倒是头一次见!”
“黄毛丫头,信口雌黄!”兵部侍郎恼羞成怒,“你这话,难道不是在诋毁朝廷命官?”
“就事论事,侍郎大人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我说中了?”谢南伊挑眉,丝毫不畏惧他的威胁。
上辈子,侯府惨遭灭门,虽然是禁军所为,但她在那些闯入侯府的人之中,看到了兵部侍郎的身影。
此人或许是她查出真相的关键所在!
可这个“关键”被她已经气得,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发紫一会儿发黑。
他想要出言教训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却又忌惮她手里的御赐令牌。
看到旁边走过来的宋辰安,他嗤笑道:“宋大人,你瞧见了,你手下的人就是如此目无上官?”
“侍郎大人这是,对大理寺有什么不满?”宋辰安看了眼谢南伊,瞧着她面色还好,想来是没有受欺负。
“下官不敢,只是下官以为,这朝堂总该有应有的法度,若是谁都可以做官,在这里大放厥词,要这法度有何用?”兵部侍郎干生气,却不敢对宋辰安发脾气。
“侍郎大人。”谢南伊接过话道,“允我做官之人是皇上,赐我令牌之人也是皇上,你这是对皇上的决定,有所不满?”